楊清墨心痛,伶子的話,每一個字都想一根針一樣刺痛著他的心。當年,楊絲絲的事情來的太突然,他來不及挽回。如今,伶子就在他的麵前,他卻也這般無力。心裏有一股深深的挫敗感。
“楊清墨,你是不是無話可說了?算我求你了,讓開好不好?如果,你是真的愛我,真的為我好,求你放手行不行?”
說完這句話,伶子便垂下簾子重新坐回車裏。她想,自己的話已經絕情到了這個份上,他也應該放手了吧。楊清墨是高傲的,他應該不會愛上一個這般羞辱他的女子的對吧!伶子慢慢的靠在車壁上,曲起雙腿抱著膝蓋,緊緊的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哭出來。
忽聽得外麵一陣響動,馬車也晃了幾下,伶子又迅速的掀開簾子。楊清墨已經變了位置站在馬車邊山,陳飛捂著脖子不斷的在咳嗽。伶子蹙眉,一邊扶著陳飛輕輕的拍打著他的背,一邊有些厭惡的看著楊清墨。她不討厭楊清墨,可是她討厭楊清墨為了她,不擇手段,傷害別人,而那個人還是她的朋友。
“你做了什麼?”
楊清墨雙手負後,昂著頭,伶子又仿佛看見了最初的那個冷眼高傲的楊清墨。那才是他的楊清墨,這些日子以來,在她身邊卑微的乞求她留下來,乞求她原諒的楊清墨,不知道多麼讓她心酸。
“沒什麼,喂他吃了點東西。你恨我也罷,但是我已經決定了,從上次放你走的時候就決定了,若是能再見麵,就說明我們之間的緣分不該斷,無論如何,哪怕是不擇手段,我也要將你留在我的身邊。蘇州離這裏來回也不過三五日,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將鍾笑的骨灰送回去,並且平複下心情。一個月之內,你若是不能回來,那就順便可以將陳飛也一起葬了!”
楊清墨笑的有些陰狠,但是陰狠中卻又有些淒涼。他楊清墨,堂堂風雨樓的樓主,居然要靠這樣的法子來留住一個女人,如此可悲!
伶子怒!楊清墨最自己的執著已經到了一種病態了。她很高興,有一個人能這樣愛著他。可是她又不想這樣,她希望他可以放手。這份愛,她藏在心裏就好了。
“陳飛,你沒事吧?”
陳飛直起身子,揮了揮手,淡淡的說道:“沒事,不用管我,做你想做的。我們走。”
一揚韁繩,再也不看楊清墨一眼,馬車飛速疾行。上一次,就是因為他,伶子委身嫁給楊清墨,他已經後悔不已。這一回,他再也不要伶子在為了他受一點委屈。他是男人!不能讓一個女子,三分兩次的為了他妥協於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