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願。”女子妖嬈一笑。
“本來是快死了,但是我救活了她……”這句話顯得十分風輕雲淡。
十六年前。
狂風怒襲著忘情崖,以往這裏通常人山人海,忘情崖的秋季是極美的。
長發飄逸,墨發飛揚:“我求求你,和我們合作好不好……”
那與美婦對立帶著麵具的銀麵男子邪魅一笑:“當初我也讓你不要放手,可是,你呢——”
麵對男子的質問,那美婦秀眉微蹙,握著小女孩的手也便是愈來愈緊,出了一些香汗。
“銘少,難道我們就要放棄我們的計劃了麼?”美婦對著身旁一男子說道。美婦的眉宇間有深深地不甘。
“我們一定可以再度與他們合作的……一定,芯榣,相信我。”那男子極力安慰著。
思量良久過後:“說吧,你想要什麼?”李銘少很顯然是對那個銀麵男人說的。
“我想要的,很簡單——”那銀麵男子玩味一笑。
“我想要你們的女兒……”男子刻意頓了頓“死——”那男子的口氣忽而變得十分淩厲。
那美婦深吸一口氣:“你想要魅兒死,那麼是否能給我們夫妻一輩子榮華富貴?”
“等等,我還沒有說完……我要你們親手給你們的女兒毀容挖目!再將她推下這忘情崖!”那男子的情緒收到很大的波動。
“一命換來無盡的榮華,很值了。怎麼樣?嗯?”
“好。”美婦眼裏眼波流轉。
離計劃就隻差一步,一個女兒又何妨?況且還是一個不具有修煉資格的廢女!隻是這個銀麵男人是誰?為何如此熟悉?他為何要枖兒的命?更何況自己當初與銘少初與魔獄合作時囂張跋扈,更是惹了不少冤家,現在解除合約,這……
今日一見才知成天公司的幕後策劃人竟然是個瘋子,瘋子就瘋子吧,就算是乞丐我們也要與他合作!為了利益,為了榮華!我什麼都可以不要!
一刀一刀,剜心剔骨,毀容挖目,一推,隻剩鮮血滿地,觸目驚心。
山崖之下坑坑窪窪,永遠磨不平的亂石,七歲的少女滿身是傷。
兩個少年路過這裏,便順手救了她,便如采取草藥的初衷相似,沒有理由,救了她,醫好了她的傷,她的眼睛,容貌……
兩個少年是去魔域宮,她也便從容的跟著。
他們對年僅七歲的她道:“那裏,是地獄,你便是不要跟著去了。”
她轉額一笑:“有你們在的地方,便是天堂。”
琥珀色的眸子閃爍:“若是我對你們無用,便把我丟了吧。”
“不,我永遠不會。”
進入魔域宮,她進行生與死的考驗,進行了一些她怎麼想也想不到的地獄磨練。
那一年她七歲,言霄淩十三歲……
她是魔域宮最特殊的存在,年僅七歲處處遭人白眼。她鎮定自若,第二天看不起她的人,無分男女,全死於她之手……
“嗬嗬。”言霄淩的兩聲幹笑把一切都拉回了現實中。地上,也還是那一對將死的夫妻。
這麼多年來這對夫妻改頭換麵,將自己的臉,與別人的臉對換。
女子雙眸緊閉,雙睫微動,冷冷道:“你們該死。”
“我最喜歡母親您眉間的那粒朱砂痣了,怎麼不好好保留下來呢?嗬嗬。”女子話鋒一轉。
‘叮!’,銀針射出,卷起萬丈塵土,旋風流轉,正中眉心,美婦的嘴唇還在囁著,又像是在喃喃自語著:“嗬嗬。”美婦倒地,一如當初忘情崖上七歲少女那斑駁的血跡。
“芯榣!你……”
“現在的忘情崖也很美呢。”女子淡淡開口。
“魅兒,我是你的父親啊,你又怎麼忍心——”
“嗬嗬,其實不隻是我想要殺你呢,當初你們夫妻伉儷情深,今個你也應該去陪陪她了。”此話一出,一根銀針射出,男子雙眸睜大。
“淩,你為什麼會來?”女子神情專注。
“淩哥哥自然是有事而來。”緩緩地,其聲說不出的清脆,遠見電梯上升起一個女子,一席綠裝,清新的笑容真是像極了那四月的薔薇花。
“樓倚,你——”,言霄淩比女子更快的喊出口,聲音有些古怪。
玉樓倚的表情稍稍有些凝滯,輕移蓮步,仿佛足下步步生蓮,湊近言霄淩耳邊,微微凝視了黑裙女子一眼,小聲說道:“言總,李氏集團的大小姐已經到您辦公室了,您看——”
“我盡快過去。”男子低聲說道。玉樓倚微微點頭,嫋嫋從旁走去。
男子轉過頭:“魅兒,你不好奇我為什麼來麼?”說著用手撫了撫女子膚上晶瑩剔透的皮膚,笑道。
“之前我就問過了。”女子轉過頭,很認真的對上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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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新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