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知,杜康這一開口,硬生生把他們的瞌睡都嚇走了。
“我剛剛,看到了西鳳。”杜康坐在屋子正中,環視了一圈周圍的人,沉聲說道。而後,他在一屋子人或驚訝,或不屑的表情中,晃了晃手中的一封信,“他給了我一封信,說是姑娘寫給世子的。”
新豐喜道,“那我們明日,是不是可以回府了?”
“那是自然,既然西鳳在此,便證明姑娘也在此。”杜康回道。
就在幾人喜不自勝時,突然傳來了一聲冷哼。
斜靠在角落裏的臨洛拿了一個酒杯,不陰不陽地說道,“別高興的太早,西鳳那狗東西既然可以背叛一次世子,又怎知這信不是他布下的局呢?”
一時間,眾人都不知回什麼好。若說不算背叛吧,確實西鳳身為暗衛,該在白笙有異動前就告知趙峻,可西鳳卻選擇了和白笙一起走,這已過去近兩個月了,他連一點消息都沒傳回來過。可若要說這是背叛…趙峻對白笙的維護之意眾人有目皆睹,等將來白笙若回了府,西鳳怕是不但不會受罰,還會受到獎賞。
稍後,還是杜康開了口,他沉著臉,“臨洛,莫要胡說。”
“是世子讓西鳳跟著姑娘貼身保護的,不然還有誰能保護姑娘,你能麼,臨洛?”他環視了一圈,目光帶著警告的意味,最後停在了臨洛身上。
“哈?”臨洛掃了杜康一眼,絲毫不懼,嘲諷道,“我可不能,我哪護的住那般嬌貴的嬌小姐。要是換成我,早一掌劈暈了丟世子房裏了,也省得讓兄弟們白忙活一場。”
“臨洛!!”杜康再次警告道,“你再這麼胡說下去,回府後就自己去刑房領罰。”
臨洛嗤笑一聲,卻還是閉了嘴,不再言語了。
……
趙峻拿到那封信後,麵上不顯分毫,內心卻是激動萬分,似乎吃進了一大口的蜜,甜的心中天翻地覆,又從蜜中長出了花,一朵朵的迎風招展,晃的他直暈。
他簡直是迫不及待地揮退了杜康,快步走到了書桌前坐下,又將桌上的公務雜聞都理到了一邊,就連茶水也小心的換到了桌旁,生怕一會兒手抖將茶水碰翻,會濺到信上。
趙峻深吸一口氣,緩緩拆開了信封,萬分珍重地抽出了裏麵的信紙,那姿勢,如同裏麵裝的是一張久經風吹日曬的紙,隻要動作重一點,就會讓它四分五裂一樣。
信紙挺厚一遝,趙峻看了兩刻鍾,才看完了整封信。
白笙並未寫太多關於她的事情,隻說她看到了他派來的人,讓他放心,她近來很好,也希望他能注意身體。而後隨信附著的,是一些她近日來收集到的情報,尤其是一些高官家中的秘聞。
趙峻將那些秘聞抽出來,隨手放到了一邊,又將白笙那幾句話看了好幾遍,直到都能倒背如流了,才將信妥善放好,拿著那些秘聞,往裘老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