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在距離地麵大約三萬英尺的高空穿行,坐在我身旁的知夏戴上了航空眼罩正在休息,而我卻心緒不寧,像是被拋空了一樣。
這個時候,不知道玉姐怎樣了?她是不是已經被省紀委的人帶走了,然後關進了一個房間,開始進行沒完沒了的盤問?
隨後,我又想起了遠走他鄉至今毫無音信的沈夢,她在哪裏呢?近來還好嗎?她是否會像我想她一樣偶爾想過我呢?
我想她應該會想我吧!那年情人節我送她的那串不值錢的項鏈,她都一直保留到現在,可見她對我的感情,不可能說放下就放下的。
她一定是怕破壞了我的婚姻,所以才丟下我遠遠地去了,並且一直不給我聯係,可在我內心裏,她的位置從不曾動搖過,她依然是我最最惦念的初戀情人。
那個紮著馬尾辮子,穿著牛仔褲,帆布鞋的沈夢,似乎在雲層裏衝我傻笑著,猶記得當年我們熱戀時,時常躺在草地上,看著藍天白雲,偶爾會看到飛機穿過,每當這個時候,她就會指著飛機,興奮地對我叫道:“夏劍!夏劍!什麼時候我們能一起坐飛機啊?我好想陪你坐一次飛機,近距離地看看藍天白雲,那感覺一定是美好的。”
我說:“會的,一定會的,等將來工作了,我會用賺來的第一筆薪水買兩張機票帶你去旅行,以後錢賺的多了,我們還要環球旅行,隻要你高興,你想去哪裏,我都陪著!”
沈夢聽後,就會把頭紮進我懷裏,緊緊地抱著我,說:“夏劍,你真好,愛死你了!這輩子我都不會離開你的。”
這些令人耳熱的話,還沒有忘記,我和沈夢的情緣卻一次一次被放逐了天際,她去了哪裏?我一定要找到她!我們已經錯過了太多,後半生,我不想再錯過了!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幻聽?我仿佛聽見了迪克牛仔在撕心裂肺地唱著:爬升,速度將我推向椅背,模糊的城市,慢慢地飛出我的視線,呼吸,提醒我活著的證明,飛機正在抵抗地球,我正在抵抗你。
遠離地麵,快接近三萬英尺的距離,思念像黏著身體的引力,還拉著淚不停地往下滴,逃開了你,我躲在三萬英尺的雲底,每一次穿過亂流的突襲,緊緊地靠在椅背上的我,以為,還擁你在懷裏……
聽著聽著,眼淚突破了淚腺的壓迫衝了出來,淚眼模糊中,沈夢的一顰一笑再次出現,當我伸手觸摸時,她的樣子就會像落地的眼淚,一碰便碎掉了。
經過了十幾個小時的飛行,飛機終於降落到了西雅圖-塔科馬國際機場,我和知夏從機場出來後,詢問了地勤人員,得知西雅圖有數家五星級的度假式月子會所。
於是我們隨意挑選了一家,便打車前往,這家月子會所的接待人員會說一口流利的中文,所以不存在交流障礙,順利地辦好了入住手續。
這家五星級月子會所,環境美不勝收,附近有華人超市、電影院、中西日韓各式餐廳,還有公園,高爾夫球場等等娛樂設施,最重要的是孕婦入住以後,月子會所就會針對個人啟動相應的一條龍服務,根本不需要孕婦本人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