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科跑回房間的時候還有些驚魂不定,千希一直在等他,當看到他衣衫不整地進來時,一把抓住了他問道:“他去叫你幹什麼了?”
賈科想了想,千希和威特等人都是和他同生共死的好兄弟,他一個人勢單力薄做什麼都不方便,而千希他們都是貴族,也許能夠幫他一把,於是將聽來的所有都細說了一遍,卻沒有告訴他們自己還有的一個天賦是變異天賦。
“奪取天賦?!”麥德隆的臉色都變了,一把扒開賈科的衣服,才扒開了個衣領就看到了他胸口上的一道疤痕。
“哼,”千希的臉色鐵青,冷笑了一下,“衛希禮說的不是真話。”
見賈科抬頭看他,千希說道:“當年我也在那艘飛船上。”
這一次賈科是真震驚了,他仔細看了看千希,沒想到他的來頭這麼大。
“你的變化太大了,我根本沒有認出你,也沒想到你還活著。我知道衛加柯是個天才,從小就顯露了天賦,但是他根本沒有什麼傷病。如果衛希禮告訴你,你是因為身體不好才無法成為合理繼承人的,那完全是個笑話!”
衛希禮和衛密斯是故意傷害加柯的!
“可是他想將加柯留在身邊,這是為什麼?”麥德隆忍不住自言自語地說。
千希又冷笑了一聲:“加柯的身份很有用,如果他將來想要奪取衛家家主的地位,加柯是一張很好的牌。”的確,奪取天賦這個罪名實在太大了,隻要壓在衛密斯身上,他們這一支恐怕都會被廢除爵位。但這也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一張牌,使出不恰當,然而用於掣肘倒是夠了。
賈科對這裏的貴族社會不了解,也覺得有幾分道理,但他知道其中更重要的原因。他猶豫了很久要不要告訴千希,千希敏銳地看向了他,那雙眸子似乎就在等待他的話。賈科沉了沉氣,什麼話都沒說。幾人心思沉重地睡下,賈科翻來覆去了很久才睡著。而千希也一直睜著眼睛。
第二天賈科和所有士兵一起動身了。衛希禮的臉色不太好,但是他在對上賈科的目光時,還是衝他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千希則用森冷的眼神掃了他一眼。
這一次的圍剿偷襲活動事實上並不如衛希禮說得那麼嚴重。由於上場的有不少新兵——無論是哪個軍隊裏的新兵——他們將偷襲活動在帝國公開,作為一場軍事演習直播。在賈科驚愕地吐槽這奇葩的舉動時,威特向他解釋了這麼做的原因。這群新兵裏有不少帝國的小貴族,他們剛剛從各大軍校畢業,正亟待積攢一些軍功好有升爵的依憑,這樣一場作為前鋒部隊的在大包圍控製下的小型偷襲活動就顯得很具有觀看性了,連國王也會觀看。
當年的衛希禮,也曾經在這樣的一場實戰演習中大放異彩,將整個帝國的目光都吸引住了。賈科聽到這,立刻起了一個主意。真是想什麼來什麼,他還愁要一步步升官升到猴年馬月呢,沒想到這就是一個大好的機會。隻要在這一次圍剿中奪得帝國的注意,還怕衛希禮想要“潛規則”他嗎?
想到這裏的賈科幾乎露出了一個迫不及待的笑容。他不能默默無聞,必須要發光發亮!
出發之前,所有人都配備了一台跟蹤通訊儀,按照各人的發展分配了武器。四人小隊延續了他們的分工,賈科作為前哨,帶上了一把輕型機槍和一把鋒利的長刀,腿上還插了一把淬毒匕首,腰間掛了三條子彈。他輕裝上陣,將一些藥物裝進一個非常小的戰術腰包裏,跟著前哨隊伍出發了。
蛇尾一直駐紮在邊境地帶,離前線不遠。前哨部隊一下車,還隔著遙遠的距離,賈科就通過防護眼鏡看到了黑漆漆的蟲族。
前哨的作用主要是探明對方的種族、戰鬥武器以及士兵數量。由於蟲族經常通過森林朝帝國進攻,望遠鏡有時候沒有什麼作用。
賈科帶著幾枚探針,在一個長官的帶領下和幾個前哨一起潛伏向前,還沒穿過一半的叢林,就發現了蟲族。賈科的神識一早對他提出了示警,他猛地一把將身旁的一個小貴族拉開,手中的槍接連五發子彈,統統灌進了一個黑漆漆的大腦袋中。這五發子彈讓那龐大卻速度驚人得快的蟲族瞬間爆炸開來,血肉飛快四濺。
長官看了他一眼,沒想到平時看上去挺溫吞弱小的賈科竟然有這樣強的臨戰意識,頓時有些刮目相看,他立刻吩咐賈科:“帶好身邊三個人組成小隊!分散行動!”
前哨隊伍是分開成大組的,長官和賈科被蟲族分開,賈科立刻表示明白,帶著身邊的另外三個人用火力壓製了一頭龐大的巨蛛,飛快逃遁。但賈科逃的方向卻不是後方,而是前方!
那三個前哨裏有兩個是貴族,一個已經嚇破了膽。他的手之前險些被巨蛛的一條腿切斷,如果不是賈科,他已經無法行動了。
賈科現在的想法很簡單,既然作為前哨,就要不斷向前、向前、再向前,帶回最多的信息和戰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