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叔一時定在那裏,臉上一陣青一陣紅的,可是雙手卻緊緊的拉住小黑的手臂。
這婦人拿著一塊紙巾不斷的擦著眼淚,心中發狠,可是這小黑和華叔在家族中終究有著不同一般的地位,自己不敢對他們動手,也就是嘴上占便宜而已。正想回去,拿那個不中用的丈夫出出氣,沒想到卻看到一個頭發邋遢,穿著一件土氣背心的人正蹲在地上弄著花草。越看,越覺得這人猥瑣邋遢不堪。
心裏想道:這又不知道是從哪個山窩窩請來做雜工的人。於是走過去,抬起腿就朝著聶小雲踢去,罵道:“你個狗奴才、下人,也想來欺負我不成?你待在這裏,就看我笑話!”
從剛才的談話當中,聶小雲已經隱約知道這更年期的婦女應該是小黑的二嫂,本不想去招惹她,可她竟然自己過來了。靠,這人一倒黴,麻煩倒是自己找過來了。
聶小雲躲過踢來的一腳,回道:“媽的,誰是你家的奴才?你再叫,老子幹了你!”
這婦女一腳沒踢到,心中怨恨更深,此刻再聽到這人帶著一副墨鏡,人不像人,鬼不向鬼地罵出這樣的話,哪還能罷休?一邊對聶小雲繼續踢過去,一邊哭道:“不活了,不活了!如今你們都欺我有一個不中用的男人,就連一個鄉巴佬也看不起我!”
聽到這話,再看到她那副撒潑的形態,聶小雲正想一把掐死她。可是這終究是人家的地方,再說了,萬一跟司寇家族鬧僵,自己還如何求助人家。所以也不還手,隻是躲讓。
這婦女一見還踢不著聶小雲,便停了下來,幹脆叉起腰來,指桑罵槐地道:“你這沒人疼沒人愛的、沒家教的,帶著一副墨鏡也想學別人當老大,也不瞧瞧自己那個熊樣?你就是給小姐我舔屁股,我都還嫌髒!”
聶小雲憋著一張臉,握緊的拳頭在顫抖著,靠,再忍下去,老子就要崩潰了,你她媽的罵我倒也算了,竟然罵到我父母頭上了。但還是忍了下去,道:“媽的,臭婊子,你再罵句試一試?”
“你死全家,你個沒娘疼,沒爹養的畜生!”這婦女叫嚷得更凶了。
“呀!”聶小雲真是忍無可忍了,抬起腿也管不得這是一個女人了,隻是用力踢去。
一直在叫罵的婦女沒想到這個猥瑣邋遢的男人竟然真敢對自己出手。再加上聶小雲如今已經是地刺級別,別說隻是一個從未學過任何武術的女人,就是一個紫刺級別的殺手,自己突然的一腳也無法讓他躲避。
肚中傳來一陣扭曲的疼痛,這婦女一雙眼睛不斷的朝著上麵翻白,嘴中哪還能說出半句話來,隻是不斷地吐著白沫袍子。
聶小雲走過去,用手點著她已經發青的臉道:“倒下!”
接著便聽到噗通一聲,這婦女便四肢岔開倒了下去。
從裏間跑出來的三個女人,除了那個被小黑叫做三嫂的人一臉賞戲地看著這一切,另外兩個女人倒是一臉的驚異,眼中又是憐憫,又是鄙視,心道:這男人怎麼這麼孬?要是自己男人像這樣,早已經將他一腳給踢了。
在前麵的華叔和小黑心中大驚,這女人怎麼如此不知深淺?你招惹我們倒也罷了,怎麼還去得罪他?他能是你得罪得了的嗎?心道,這女人完蛋了,卻沒想道聶小雲哪有什麼黑道老大的風範?哪像傳說當中,那個殺人不眨眼的人?不過接下來聶小雲狠狠的反擊,倒是讓兩人舒了口氣。
華叔眼中露出一片欣賞,“能忍,這人有梟雄的味道。忍無可忍無須再忍,不拖泥帶水、果斷,有英雄的氣概!”
那剛走了的保姆聽到這邊吵鬧一片,又反了過來。雖然在這裏很少有人和她說話,但是她也見過這個婦女發過幾次威的,知道自己不是她對手,所以一般見到她都是遠遠地繞開。此刻正見她用一雙小手捂住自己的嘴,不可思議的看著剛才還在調戲自己的人,如今卻是勇打這潑婦的勇漢。
“看什麼,打電話給醫院啊!”華叔佯裝生氣地喊道,一隻手卻放在背後對著聶小雲豎起了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