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棒子緊接說道:“陛下,俺有一事兒要說,不知道陛下可否饒恕臣的無禮。”
劉菱的視線從咕嚕醜陋的臉龐上,移到牛二棒子臉上,聽他說完話後,樂嗬嗬地注視在他臉上,口中說道:“今天是朕稱帝的好日,二牛有什麼話要說,隻管說來,朕都饒恕你無罪。”
“咕嚕算是什麼東西,就憑他一口一個一家人,陛下就忘記了跟隨你一起出生入死的老兄弟了嗎?咕嚕兵未多出幾個,謀略平平,與年神血戰之時,作用並不大,多數時間都縮頭縮腦地躲藏在俺們的身後麵,如今陛下稱帝了,就算是咕嚕把女兒嫁給了你,你也不應該先口頭答應冊封咕嚕為國丈,也應該先任命咱們一幹子老兄弟,這才不至於傷了咱們兄弟的和氣。”
牛二棒子這話明顯就不是說給劉菱一個人聽的,他在說著話時眼睛不時地瞪咕嚕,有時又狠狠地瞪上劉菱一眼,分明是在說,你劉菱今日稱帝,可不是你一個人的功勞造就,也有俺們這幫子和你出生入死的兄弟的份,你小子別光顧著摟著醜婆娘,別忘記了這幫子打江山的老兄們。
看到滿臉虯髯,瞪著大牛眼珠的牛二棒子,劉菱的心裏十分的不悅,但是他並沒有發作,因為他心裏知道,牛二棒子的話,雖然粗魯但說的並不是沒有道理,他說的實話。
“哦~!”
在場的所有臣子們皆都發出了一聲驚呼,目光紛紛遊移在牛二棒子和劉菱之間,而就因為如此,一直聽牛二棒子說侮辱自己的話,咕嚕才不好立刻發作,隻是臉色極其難看地瞪著牛二棒子,似乎隨時要噴射出火焰來一樣。
事實上,與咕嚕一樣仇視牛二棒子的,還有咕麗,這時的咕麗目露凶光,狠狠盯在牛二棒子的後腦勺上,恨不得立刻上前去伸手就打牛二棒子,但是她發現咕嚕並沒有出聲,覺得事出有因,也就強忍著心中的怒火,眼神遊移在咕嚕這陣收攏來的幫手身上。
蛇人伏白在咕麗看來,就是一個大滑頭:伏白不但不上前幫助咕嚕說話,反而呆呆地站立在原地不說話,仿佛他剛進來一樣,剛才的話,他什麼也沒聽到,連麵目上的表情都異常的平靜。
而與伏白表情截然不同的這個人,就是伏辰,他聽到牛二棒子的話後,竟然高興了起來,好像話說在咕嚕身上,樂子卻找在他身上一樣,眼神中放出異樣的光芒,一雙覷目遊移在咕嚕身上,隨著咕嚕一張抽搐著的臉,眼角上漸漸流露出笑意。
看到伏辰這樣子,咕麗心中猶如燃燒起一團熊熊的烈火出來,雙拳緊緊握了一下,暗暗記住伏辰的樣子,心中想到早晚有一天,她要收拾伏辰這小子。
當咕麗繼續偷瞄其他人時,發現這些人表情各有不同,原先忠於劉菱的老部下,都露出喜氣洋洋的表情,而咕嚕這陣子收攏的人手當中,多數都和咕嚕一樣並不立刻表示態度,隻是用眼睛餘光偷瞄咕嚕幾眼。
咕麗覺察到了,隻要咕嚕或者她出頭一聲大喝,這代素,火裏和伏白這些人就會帶領著自己的手下應和。一旦這樣,與牛二棒子這幫子人對抗,雖不能說大獲全勝,至少分庭抗禮是絕對沒有問題,也不至於讓牛二棒子這樣的一個莽漢出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