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童的笑臉突然收起來,表情嚴肅,目光凝重,仿佛心思重重地樣子,瞅著躺在床上喃喃自語的張傑發呆。
張傑的眼神依然空洞,從他呆滯的眼眸看去,他眼睛中仿佛有深不見底地空洞,而此時的他同剛剛一樣,大腦中一片的空白,猶如白紙一樣的白,曾經的記憶一去不複返隻剩下亂糟糟的大腦。
“俺這是怎麼了?”
“俺這是怎麼了?”
張傑反反複複地念叨著同樣的話,可這坐在他身邊的孩童,卻突然伸出一隻白嫩嫩的小手搭在了張傑的腦門上。
張傑精神頓時一震,仿佛有萬股清算注入到他的腦海中一樣,讓他頭腦頓時清明不少,錯亂的心神也隨之好了許多,他停止了喃喃自語,側過臉目光慢慢地注視在這孩童臉上麵。
白白淨淨的小臉,仿佛羊脂玉一般的白,清秀的麵容,仿佛出水芙蓉一般的可愛,那額頭上的幾根絨絨的寒毛,仿佛未退去的胎毛一般柔軟,借著屋中的那一束月光看這孩童,實在讓人想要把他緊緊地摟抱在懷中,親親他的小臉,摸摸他的小鼻子。
張傑瞅著這孩子,還是淺淺的笑了,就仿佛看到的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孩子,而是一個即將盛開的花朵般惹人喜愛。
他是在撒嬌嗎?這孩子挪動了一下身體,白白淨淨的小臉上做出了一鬼臉,他先是把自己的舌頭從口腔中伸了出來,一隻眼睛緊緊地閉上,另一隻眼睛卻睜得大大,緊了緊自己俏皮的小鼻子,盡量使自己的小巧而白嫩嫩鼻梁上多一些褶皺出來。
迷茫和彷徨在這一刻頓然消失了,張傑暫時忘卻了一切煩惱,笑得猶如花一般的燦爛,還開口說了一句:“你這孩子怎麼這般的調皮搗蛋。”
“俺都說了,俺是來找你有事和你說。”
剛剛這孩童還是一副笑意盈盈的表情,在說話之時,他這麵目上卻變的嚴肅了起來,不苟言笑,一本正經瞅著張傑。
“嘿嘿,”張傑樂了,隨即從床上做了起來,伸出光幕般的手摸了一下這個孩子的頭頂上梳的朝天辮接著說道:“你這麼可愛的一個孩子有什麼事,盡管說,俺能辦到的一定都會做。”
這孩子的目光沒有完全注視在張傑的臉上,而是在張傑原先躺著的地方和張傑臉上來回地掃視幾圈後,毫不在意地說道:“真的,那俺可就說了。”
此時的張傑什麼都不知道,事實上,他的靈魂已經從他的身體上脫離開來,這時他的身體還是躺在床上,眼睛中雖然少了些空洞,可卻直了,麵目上雖然還是沒有太多的表情,可看起來卻仿佛木雕泥塑一般木訥。
這孩童伸出白嫩嫩的小手抓住張傑的手,轉身就要拉著張傑從床上下去,口中卻道:“你跟俺來,俺讓你看一件東西,你就明白了。”
張傑還是拗不過這孩子,感覺到他人不大,手上卻很是有力,隨著這孩子從床上走到地麵上,在孩子的身後快走到屋中央的位置,突然聽到一個聲音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