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碉樓內的,正在跪附在地板上的大癩蛤蟆軍師,此時卻輕微地抬起頭,用眼偷偷瞄了一下咕嚕和咕麗,然後翻動了一下三角眼睛。
說真的,這一貫拍馬屁上了癮的大癩蛤蟆軍師,本想著趁這個空擋再拍上咕嚕一頓的馬屁,可有剛才被打的事兒擱在這兒呐?他又怎麼敢輕易地再觸碰到咕麗的黴頭不是……他這不是想要再次找打的嗎?
挨打的滋味可不好受,畢竟他這肥嘟嘟的腦袋,可不是什麼圓圓滾滾的球,隨便讓人打了,就不疼的。
隻是動了一下心念,這大癩蛤蟆軍師就聳動了一下的喉結,咽了口唾沫,然後又將自己的頭顱深深地低垂下去,差不點他那癩嘟嘟的額頭,就要貼附到了地麵上,帶出塵埃來。
而在碉樓內的其餘人,卻沒有像是大癩蛤蟆軍師這樣的心境,仿佛看著一場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好戲一般,在冷漠地看著咕嚕和咕麗父女倆。
數秒後咕嚕突然說了話,打破了碉樓中的沉靜:
“矮人尤大率領矮人,和魔蟲是難以抵抗住人類軍隊的進攻的。”
原來祥和的碉樓氣氛,在咕嚕這話說出後,竟仿佛在平靜的古潭水水麵中投擲了一塊石子出來,頓時就讓平靜的水麵,在飛濺起水花的同時,蕩漾起一層層的漣漪出來了。
眾魔族人的目光幾乎在同時,都凝聚在咕嚕的麵容上,有的眼中露出焦急,有的眉頭緊皺,神色憂鬱,有的幹脆瞪起了眼珠,露出凶光來。
看著自己父親,仿佛波瀾不驚海麵一樣的麵容上,竟顯不出一點的驚訝,這咕麗的心中猶如翻江倒海一樣翻騰,說不出來的五味雜陳翻湧而上……父親,你這是怎麼地了?
既然你已經預料到了,這矮人尤大必定會敗,你為什麼還要派遣他去北城,難道這不是飲鴆止渴的嗎?喪失了矮人尤大的矮人軍隊,咱們魔族人的勝算可就又少了一些了。
想不明白整件事情前因後果和原委,咕麗的麵色越加的難看,本來就不好看的麵色,經此一折騰後竟然像是霜打的茄子,不堪讓人直視了。
但是咕麗還是難以掩飾住自己心中的驚懼,在思考數秒未得到答案後,連連地說:
“這這……這……這是為了什麼?”
咕麗的思維就像是她混亂的大腦一樣亂,竟在說話時難以表達得清楚,有些讓人聽了摸不到頭腦的了。
但是這老於世故的咕嚕,卻怎麼能不知道自己女兒的心思,她明顯看透了,這咕麗心中到底作何感想。
咕嚕眨了一下眼睛,然後嘴角上彎起一抹的弧度,像是在笑,有像是有什麼陰謀詭計,讓人難以琢磨用意。
“女兒,就不必操心。一切由為父的安排,你就等著看好了。”
說著咕嚕就微微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