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劉菱放浪的大笑,這站立在水潭邊上的萬年公主氣得又連續跺了跺腳,正當萬年公主要再次出言數落這劉菱幾句時,這劉菱卻在笑畢後開口說:“有了公主這一句話在,寡人就是再死上一萬次,心裏也覺得知足了,那還在乎死吞食龍珠?”
話後劉菱又笑嘻嘻地看著萬年公主,而這萬年公主一看即便在劉菱笑時,他這一張臉蛋也慘白慘白的。
萬年公主不好再說劉菱什麼,隻是瞅著劉菱的笑臉,用力地白了他一眼,然後就低頭瞅著自己濕漉漉的白色長裙,唉聲歎氣了後抬頭看著劉菱。
“你這人在水潭中一泡,身體的疼痛可就好些了?”
萬年公主說到疼痛兩字時眉頭一蹙,麵色在此時也變得有些凝重了起來。
很顯然萬年公主還是很擔心劉菱安危的,已經將劉菱放在了自己的心裏。
一個女人心裏有了一個值得她牽掛的男人,這本身就是一件很複雜的事情,甚至在通常情況下有些讓人摸不到頭腦,是無緣由的,也是不能平常慣性的思維去琢磨揣測的。
不過在萬年公主接下來的話中卻能聽出來,她內心中還是有一絲絲的隱憂。
“誒呀,你總是這樣,這可怎麼得了。怕是離不開這水潭了,要是離開了,恐怕你就……”
無論如何話說到最後這萬年公主都不肯再將話說下去……這事兒明擺著,劉菱為了她才成了今天的這個樣子,而自己卻忘記曾經的自己,眼前的這人,雖然總是給自己似曾相識的感覺,但是無論如何她都想不起來,這人到底和自己有什麼牽連,隻是通過劉菱的自我說明才大略了解到,她可能是自己的丈夫,或者是自己的親人,或者其他的什麼人,但是僅僅憑借著這一點點的印象,始終無法讓她這樣一個忘記了以前的人,想起這人曾經對她的好。
劉菱並沒有明白萬年公主此時的心裏路程,他看著萬年公主為自己擔心,看著萬年公主為自己蹙眉頭,他心裏麵可開了花,而卻將自己的聲音壓得很低很低,仿佛要低到塵埃裏。
“寡人現在的身體是好了,那還管得了以後恐怕什麼的。”
說著劉菱就邁開雙腿,淌著水潭水麵的水,將水花蕩起,而他的聲音卻仿佛揉合在了水潭睡水花嘩嘩啦啦的聲響裏,變得極其的微弱了。
聽劉菱這話,萬年公主就覺得有些不放心——一個不注意身體的人,到底能幹些什麼?難道休息和勞動之間沒有聯係嗎?或者是兩者間就是天生的天敵,互相間不能相容的。
萬年公主眉頭一挑,眉宇間蹙得更緊,就仿佛在她臉麵上生出了一朵愁雲那樣,整張臉看去有些灰暗的。
可現在的劉菱身體依然有些虛弱,這一點從劉菱踉蹌的步伐,以及在說話時大口大口地喘氣,就足以說明,他目前的身體狀況並不是太好。
但是劉菱確實是開心,臉麵上微笑著,似乎有萬種柔情那樣,乍讓人一瞅,就讓他覺得他臉上甜膩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