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在心房中回蕩的話音落下之時,這在憂鬱之詩中掙紮的心魔突然晃晃悠悠地向劉菱胸膛中飛舞了過去,可也就在這時,在劉菱胸膛上光影一閃,那元神幻化出來的光影就迎著心魔的光影直接衝飛而去了,很快便與心魔的光影扭做了一團。
而與此同時,念叨著憂鬱之詩的劉菱真身,正是由於元神飛離的緣故,突然停止了念叨憂鬱之詩,而那受到憂鬱之詩困惑的心魔卻仿佛受到了憂鬱之詩的刺激一般依然在空中晃晃悠悠地向劉菱衝擊而來。
這憂鬱之詩之所以讓心魔痛苦萬分,其中一個重要的原因,是這憂鬱之詩中表達的一個信念,這詩中分明是在說,詩的主人早已經沒了靈魂,在愛與不愛當中迷失了自我,最終這詩的主人還是選擇放棄了自我,隻因為愛她,而甘願迷失自我。
一副沒有了自我,和靈魂的軀殼,是無法讓心魔與之融合為一體的,這是心魔之所以痛苦的根源所在;而一副沒有了自我,和靈魂的軀體,卻有著一份對愛人堅貞不渝的濃濃愛意,這是無法讓心魔占據這軀體的,這也是心魔另一個痛楚的所在。
隻是在這詩中短短的兩句我已不再是我,我早已迷失了自我,就可以看出,劉菱的靈魂和心靈在飽經折磨過後,他最終的選擇還是自己的愛人,而因此使得執念在腦海中生根發芽,並且逐漸地生長成參天大樹,輕易不可以撼動一下。
隻是見到在劉菱真身前,那心魔和元神的光影在不大的空間中來回地閃動,時而又糾纏在一起,時而扭做一團,分不清楚彼此,但是從光影時而飛射而出的黑風和藍幽幽的光影來看,這心魔和元神打鬥的異常激烈,可從雙方的態勢上看去,心魔心智顯然受到了憂鬱之詩的困擾,自身的功力大大打了折扣了,而劉菱元神則在養精蓄銳之後略微占據上風。
可在這憂鬱之詩的影響在心魔心中漸漸減弱之後,這心魔的光影頓時光芒大作了起來,而從心魔光影傳來的聲音,卻也是極其放浪和狂傲。
“俺吸食了你的元神,你從此便失去了自我,俺再占據了你的軀殼供俺使用。”心魔光影中隻在傳出來這一句話後,竟又傳來陣陣狂放的大笑聲在劉菱真身的腦海中回響起來,“啊~哈哈!”
與此同時,心魔光影突然伸出一雙白皙而又纖細的小手出來,連續向著劉菱元神幻化出來的光影拍擊而去。
可劉菱元神卻也不直接硬接心魔拍擊而出的手掌,隻在光影一閃之後,就向著劉菱真身飛舞了過去了,隻在眨眼間便進入到劉菱的真身之中,而心魔卻在這時從自身的光影中浮現出他醜陋的臉出來,眼珠在眼眶中翻轉,目視到元神進入劉菱身體時留下的餘光,然後他這浮現出來的麵孔就又消失在光影中了。
緊跟著心魔光影一閃,就向著劉菱身體衝飛而去,而在此時劉菱迷茫而又呆滯的眼睛卻突然靈動了起來,隻在看了一眼心魔幻化出來的光影在向著他快速飛來後,就張開口再次低聲念叨起那一首憂鬱之詩來了。
我已不再是我
我早已迷失了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