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夜叉和他的坐騎水熊蟲,還有絕美女子從赤紅色光影中閃現出來了,而那赤紅色光影隨之便消失不見了。
海夜叉用自己粗糙的大手無著自己的嘴,從他口中流出的鮮血順著他手指縫隙殷殷地往他手背上流淌著,而海夜叉整個麵孔幾乎都扭曲了起來,他那一對銅鈴般的大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隙,豬鼻子在一陣又一陣的息動著。
而那水熊蟲仿佛一點心疼自己主人的意思都沒有似的,表情木訥地站立在礁石上,任由著從衝擊在礁石上的海浪飛濺在它的身體之上麵。
借著皎潔的月光看著順著水熊蟲牛皮紙般的皮膚滑落下的水珠掉落在礁石上,竟然像是一頭沒有生命體征的物件,這絕美女子有些心疼海夜叉了,她從水熊蟲背脊上翻身下到礁石上,走到海夜叉的麵前伸手摸海夜叉幾乎因為扭曲而變形了的臉。
“不正經的東西,你疼嗎?”
絕美女子的目光有些深邃,又像是一潭波瀾不驚的死水,寧靜而又深遠地注視在海夜叉的麵容之上了。
海夜叉看了絕美女子一眼後就閉上了自己的眼睛,手上用力地捂著自己的嘴,重重地點了點頭後又搖了搖頭。
雖然這絕美女子並不太願意和海夜叉在一起,她自持美豔絕倫無人可比,可畢竟她與海夜叉相處甚久,正所謂日久生情,人非草木孰能不無情?所以在看到海夜叉這一番表現後,絕美女子眼中還是泛起了淚花出來。
“疼就說疼,一下搖頭的,一下又點頭的,這讓人家怎麼好判斷的呀?”
絕美女子心中隱隱感覺到這海夜叉是怕她擔心,所以搖頭和點頭就都來了,可她以往責怪海夜叉的時候太多,便也就隨便開口問了這一句。
海夜叉睜開眼睛,看到月光照耀下絕美女子的臉龐是那般的白皙和俊俏,心下裏邊樂起來,暫時忘記了舌頭上的疼痛,剛一拿開自己的手開口要說點什麼,他口中的鮮血卻噴射出來了。
“誒呀!”鮮血噴射了她一臉後絕美女子叫喚了一聲,側身躲開了海夜叉的口,這才又跟海夜叉說了一句:“血都噴到人家臉上了,你這不正經的東西,卻是這般沒心沒肺的。”
絕美女子邊說著話邊用自己修長而白皙的小手擦拭著自己臉蛋上的血痕。
“嘿嘿…,”海夜叉傻樂之時,他口中的鮮血還在往外流淌著,甚至在他尖細而又彎曲的牙齒和獠牙上都沾染了鮮血了。盡管這樣,他口中還是說道:“心肝寶貝,俺不是故意的,看到你,俺就是想樂,比吃了蜜糖還讓俺開心。”
海夜叉的臉即使不再扭曲,也看不到一點俊俏的模樣,他銅鈴般的大眼在月光照耀下發散著綠油油的光芒,豬鼻子上碩大的鼻孔上麵沾染了不少的血跡,而從他鼻子下方就更不忍直視了,幾乎全部都鮮血。
“你這惡鬼卻也笑得出來?”
絕美女子杏眼眼角微微翹起飽含著笑意,伸手出手指在海夜叉腦門上點了一下,口中調笑海夜叉太過可笑。
正如海夜叉口中一直稱呼絕美女子的那樣,這絕美女子就是他的心肝寶貝,在聽到這本就不太敬重他的話後,海夜叉一點也沒露出怒容出來,反而又嘿嘿笑了幾聲之後才張開自己的嘴,伸出那被砍斷的舌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