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兮露出兩顆小虎牙,甜甜的,像他心裏一朵破土而出的花兒,占據了所有的位置。
白兮一隻手摸著他的頭,忽然開口道:“子言,你聽過《通史》嗎?”
“沒有啊,姐,你問這個做什麼?”江子言避開她的眼睛,心虛地刮著自己的鼻子。
“哦,沒事,之前聽師兄師姐他們提起,據說那書挺厲害的。”白兮拱了拱手,還不忘偷偷瞄江子言的表情。心裏暗暗想著:小崽子,你就編吧,膽子肥了,敢對你姐撒謊。別人不知道,我還不清楚嗎,你小子一說謊就刮鼻子。嗯,其中一定有貓膩。
江子言舒了一口氣,“姐,行李我都收拾好了,走吧。”
“好,等等,你什麼時候收的。”白兮察覺到不對勁,“好啊,你小子跟那些老家夥都串通好了,是吧。恩?虧我十年來對你這麼好!給我站住!”
“姐,你要相信我,相信我。”江子言飛奔著要穿過迷陣,朝山下跑去。
“那你站住,我暫且可以相信你,回來。”
“好,姐那能不能先把你手中的針放下。”江子言討好地笑著,腳步慢慢挪過去。
殊不知,此時一隻蛇纏在樹枝上,眼睛盯著它的目標,吐著深紅的信子,顏色與那朱頂紅相當,散發著危險的信號,發出嘶嘶的聲響。
一刹那,它朝自己的獵物撲去。
“小心!”白兮驚慌地喊道。所幸,江子言躲開了那蛇的第一次攻擊,但之後就僵著不動,害怕那蛇再一次進攻。
江子言道:“對對對,我想起來了,先生教過,遇見蛇不能跑,打蛇要打七寸或三寸。不過,姐,七寸是哪?三寸又是哪?嗚嗚嗚,我該怎麼辦?”
白兮拍拍頭腦,“讓我思考下,讓你上夫子的課不好好聽。這下後悔了吧。蛇的三寸,好像是蛇的脊椎骨,而蛇的七寸,是蛇的心髒所在的地方。我數到三,你就往這兩處死命打。”
“姐,你弟弟我感動到涕零了。”說完還不忘假裝抽泣兩下。
白兮撇撇嘴,“行了別給我耍嘴皮子,三,二。”
“一……。”
“嘭”的一聲,那蛇便成了一具屍體,血流到泥土上。泥土以一種能被肉眼捕捉到的速度,貪婪地吸收著血液。
白兮有一些驚訝,但很快被自己壓製了下去,“什麼時候武功進步的這麼快,我可沒見你練過。”說完拍拍他的頭。
“那是,也不看看小爺我是誰。小爺我可是被蕭語稱讚過有練武天賦的人哦。”
“得了吧,別給你些顏色,就要開染坊了。趕緊的找個地歇歇,你姐姐我要餓死了。接著。”說罷,白兮把包袱撿起,拋到江子言懷裏。
“嗯,姐你跟上,你說,祖師爺也真是的,幹什麼要把藥穀的路弄得怎麼複雜。而且這路還每次走每次都不一樣,跟還會跟丟。還好藥穀的師兄弟有配玉指路,不然早就迷路了。不過,這麼麻煩,以後要是有人來尋醫那不得被困死,是吧?”
白兮用左掌拍江子言的頭,“敢情你小子在藥穀呆了十年是白搭呀。來尋醫的都是從另一條路在下麵的大殿上求醫,有哪個人好端端的再往上到平時訓練的基地和居住的地方做什麼?”
“對呦,姐,我怎麼沒想到呢?你真聰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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