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心,什麼是傷心?”穆澤淡淡的看向冷知暖,慢慢的收回自己的目光道。
“沒有對他們用過心,不對他們動心,就不會傷心了!”
冷誌暖將信將疑:“你真的不曾用過心,動過心麼?”
穆澤頓了頓,隻是答道:“都過去了!”
那淡漠的好像不將一切放在眼裏的疏離情緒,冷知暖心中一痛,雙手下意識的就伸了出去,牢牢環住穆澤的腰身:“是啊,都過去了!”
穆澤怔了怔,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握著冷知暖的雙手,將她拉到自己的麵前:“你呢,你後悔麼?”
冷知暖怔了怔,她知道穆澤口中的意思。
她沒找柳豔問任何一句回答,不說絲毫沒有阻止穆澤的行為,更是添油加醋的做了一回幫凶,他也在擔心,她是否後悔……
冷知暖微微一笑,輕輕的搖了搖頭:“隻有這樣,才會達到你我想要的效果!”
他們都太了解自己血緣上親人的秉性,正因為如此,更想要知道他們失去一切之後會變成什麼樣子……
然而當事實真的符合預想中的情況之時,他們的心裏還是沒來由的冒出了那種所謂悲涼的氣息,並不是自身情緒有了什麼樣的起伏,卻偏偏能夠感受到那股憂鬱的存在。
“他怎麼能夠這樣呢?拋卻長輩的輩分不談,拋卻骨肉親情不談,就算是對待陌生人也沒有這麼過分的……”
明明隻是隨便的外出買個小零食,冷知暖實在不知道自己怎麼這麼巧的遇上了柳豔,也許對方暗地裏守在她家門口已經等她很久了,也許根本就隻是巧合。
“你是他的女朋友,也許將來更是他的妻子,我相信你也明白,穆澤又狠又冷,擁有一個這樣的另一半,並不見得是什麼好事……”
冷知暖打斷她的話。
“我不知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作為一個局外人,我隻能說商業兼並一向都是很正常的!”說著,冷知暖便越過她,她沒什麼心情與之交談。
“你……你太狠了!”終究,柳豔隻說出了這麼一句蒼涼冰冷的控訴。
“狠!”冷知暖猛的回過頭。
“嗬嗬,天下狠心之人何其之多,你又不狠麼?比起你來,我可隻是小巫見大巫啊,林夫人!”
嘲諷十足的笑意,就好像刀子一般的深達人心,柳豔頓了頓,也就是這出神的時候,冷知暖消失在了她的麵前。
她怔了怔,終究還是急急忙忙的追了上去。
她此刻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老公氣急攻心生病在床,林牧和林放都不足以承擔起家庭的重任,這件事唯一的突破口就是冷知暖,就算她再不喜歡冷知暖,可為了一家老小,她也不得不低下從前高貴的頭顱。
她並沒有發現,在她的身後不遠處,一直跟從著的身影……
“不是滋味吧?”女生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站在那個僵硬的身子麵前問道。
“看著自己從前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母親,此刻卑微的如同一隻螻蟻一般的去哀求著自己厭惡的人,就為了要一條生路……”
“你閉嘴!”男生一臉陰噬的看著女子,伸手一把按住女子的肩膀。
“施怡喬,我警告你,就算我不是腰纏萬貫的富二代了,我依舊能弄死你,你信不信!”
施怡喬痛的皺眉,不用懷疑自己的肩膀肯定淤青了,可她還是就著這個姿勢一臉淡然的看著林放:“林二少爺毒名在外,我怎麼能夠不相信,隻是現在,你終於能理解我的心情了吧,一無所有……”
說著,施怡喬笑了笑,伸手輕易的拂開林放放在她肩膀上的手後,慢慢的靠近林放,距離很近,近的兩個人的身體幾乎要貼在一起了。
踮起腳尖,施怡喬貼著林放的耳朵:“我說過,我們是一樣的人!”
林牧怔了怔,猛地低下頭含住那犀利的紅唇,手上一動,便將對方牢牢的禁錮在了懷裏……
身後有一個明晃晃尾巴的痛苦,冷知暖算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
不管你走到哪裏,她都似乎如影隨行一般。就算你呆在家裏不出門,她也有本事在你家門口敲門敲一天,更可恥的是就連充饑的食物都準備好了,打算在你家門口和你長期奮戰了。
冷知暖承認自己不是什麼沒有耐心的人,隻是一想到門口這個女人是自己有著血緣關係的母親,她還是忍不住的氣悶。
她可以忍受她冷嘲熱諷,可以與她一刀兩斷兩不相幹,卻就是受不了對方在自己麵前裝可憐的瞎晃悠,所以當柳豔在她家門口敲門敲了整整一上午,自圓自說的絮絮叨叨一上午之後。
冷知暖毫不猶豫的打通了穆澤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