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澤在身邊的沙發上就近坐下,看著因為冷知暖一句話而炸毛的炎夙,淡淡的出聲。
淡然無波的表情,好像完完全全的一個戲外人,似乎連可能因為惹到炎夙生氣而發生危險的冷知暖,也不在意一般。
然而事實上,自從那一次賽車比賽結束後,這兩個互相欣賞的男人就已經在某些方麵達成了共識,甚至於開始了一係列的後期合作。
所以,彼此就算不能說是哥們兄弟甚至朋友,那也是最最熟悉的盟友了。
淡淡的看他一眼:“你也說了是很少!”
穆澤不置可否,隨意的打量了一下炎夙的房子道:“既然萬事無憂,又何必四處沾染麻煩呢?”
炎夙冷笑。
麻煩,何謂麻煩?
注定是麻煩的東西,你不去主動找它,將它扼殺在搖籃裏麵,那麼等他主動找上門來的時候,必將打得你落花流水、措手不及。
似乎覺得炎夙誤解了一般,穆澤難得明白的說到:“你的身家和能力早已經讓你輕鬆笑傲白道商界了,你又何必還去灰色地帶插一腳呢?”
帶小弟,參與暗地裏勢力的劃分……
炎夙從沙發旁邊的小酒櫃裏拿出一瓶酒和兩個杯子,順手遞給了穆澤一個後,一邊開著酒瓶,一邊說。
“等你的心態變成我這個樣子,你就能夠理解我的想法了,人啊,欲望是無限大的,永遠難以滿足的,每一個企圖的欲望變成了現實,又會有下一個離譜的企圖需要你去重新征服!”
穆澤接過杯子:“我倒覺得這不過是你的借口,因為你的生活已經麻木,你找不到一絲的興趣,所以你隻得強行的轉移目標,去追求事業上的刺激……”
看著炎夙一言不發的樣子,穆澤的語氣依舊,就像是那些喜歡運用文字給人下定義的學術研究者一般。
“你是一個厭倦了自己生活,卻又不知道如何去改變的狂人!”
“戀愛之後,那個女人居然讓你的情商也開了麼?”
淺嚐一口酒液,炎夙重回一個優雅貴公子的姿態:“穆澤,我很好奇你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麼雞婆起來的!”
是的,雞婆,愛管閑事。
要是以前的穆澤,別說是現在站在他的麵前說教了,就連跟著冷知暖來這裏這樣的事情,都是不會做的。
穆澤也不介意炎夙的話,隻是實打實的道:“每個人都有著適合自己的生活,和自己想要的生活,更有自己想要保護和不得不去保護的東西,我隻是在這些東西之間找到了一種平衡罷了!”
“而你……”
炎夙沒有再給他滔滔不絕的機會:“而我,我知道應該怎麼去選擇,不需要你橫加幹涉!”
說著,端起酒杯,徑直朝著樓上走去。
不言而喻的姿態,他不想在多談,同時也示意穆澤離開。
明晃晃的逐客令,果然就在他轉身的不久,不知道從哪裏就冒出來一個穿著得體的管家,禮貌周到的彎腰微笑。
“先生,請!”
……
花園裏,冷知暖氣喘籲籲的追著蘭妮。
每一次蘭妮都近在眼前了,可是她卻總是觸及不到她的身子。
冷知暖在這一刻總算相信人類的潛力是無限的,要知道在體育課上,因為運動強度的關係,蘭妮可是動不動就容易缺氧暈倒的,可是現在,冷知暖都覺得自己饅頭都是小星星的時候,蘭妮居然還在沒命的奔跑著。
而且那速度,還有著逐步加快的趨勢。
“蘭……蘭妮,等等我!”
“站住!”
冷知暖那叫一個上氣不接下氣啊,可蘭妮卻像是越挫越勇的鬥士一般,遇到這樣子的情況,冷知暖也隻能是舍命陪君子啊。
不過好在老天有眼,命運有時候果然還是會眷顧著那些個吃得苦中苦的堅持不懈之人。
蘭妮的身子一晃,整個人啪的一下子就摔在了地上。
冷知暖心中一震,這一摔可是實打實的摔在了石頭地板上,受傷不淺啊……
如是想著,整個人的腳步更是健步如飛的趕了上去。
“沒事吧?”
看著蘭妮流血不止的膝蓋,冷知暖忙伸手扶著她:“你還好麼,腿還能不能動!”
外傷之餘,她更擔心她扭到腳,發生什麼骨折、骨斷、骨裂的跡象。
“你追上來幹什麼呢?”蘭妮掙開冷知暖的手。
“不管你是來看我的笑話,還是過來安慰我都已經不再重要了,我的難堪就這麼明明白白的展現在了你的麵前……”
努力站直了身子,蘭妮臉色蒼白的看著冷知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