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又知道,從來見不到家人,陪伴自己的永遠是一堆冰冷的數字的感覺麼?”
秦月月:“你覺得自己這有什麼值得抱怨的麼?”
“你以為這樣的事情就你經曆麼,你以為向我們這樣貧窮的人,父母親會一直陪伴在身邊麼?留守兒童的苦痛,永遠隻會比你多,不會比你少!”
冷知暖見此,實在不想再由她們自由發展的吵鬧下去了:“行了,你們這是要做什麼啊,要比比誰慘是麼?”
“這世上誰不心酸,根本就沒有最慘,隻有更慘……”
陳多貝眼紅的瞪著她:“你閉嘴,少給我我文縐縐的矯情那些有的沒的,大道理一籮筐,今天就是不想聽你磨嘰!”
“擦,那你們吵啊,繼續吵啊,吵得人盡皆知啊!”冷知暖說著,將手中的東西一摔,也不管別的,遠遠的就朝著凳子上一坐。
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她不管了。
或許她早該這般做了,在她決定冷眼旁觀之後,整個房間裏的場麵幾乎一瞬間的地轉天璿……
所有人都呆在各自的位置,或坐在地上、凳子上,或筆直的站立在地上,總之房間裏麵一片沉默。
倒是陳多貝的電話不時一遍又一遍的響起,掛掉幾次之後,她終於受不了的將手機給砸了。
氣氛一直僵硬和尷尬著,也不知道這樣的氣氛持續了多久,直到冷知暖的電話響了起來。
看著屏幕上的名字,再看了看房間裏麵周身傷感和僵硬的三個朋友,把心一橫,冷知暖走到衛生間就接起了電話。
“發生了點兒事情,有些耽擱了,我很快下來!”
……
“沒事的,能有什麼事情呢?不過是一些口角小矛盾,很快就好的……”掛下電話,冷知暖從洗手間裏出來,拿著笤帚收拾地麵的垃圾。
那樣子就像是電視劇裏麵最最經典的鏡頭一般,周圍的一切仿佛被凍結了的死物一般,她無任何阻擋的穿行在這片沉默中,像是一個與之格格不入的外來特殊者一般。
“……”見冷知暖的動作,其它幾人慢慢的也都有了反應。
先是蘭妮拿著抹布開始擦起桌子來,緊接著秦月月也加入了她們的陣營,最後就連一向疏於內務的陳多貝也慢慢的加入了打掃行列。
期間,幾人隻是默契的配合著,誰也不搭理誰,誰也不跟誰說話。
隻一個勁兒的埋頭幹活,好像是老式兒的監獄裏麵懲治犯人進行勞改,下了死令不準犯人私下交談一般。
當然,這樣做的辦事效率的確很高,毛主席說的那一句人多好辦事的道理,也的確是毋庸置疑的。
剛剛因為換裝和爭吵而顯得淩亂不堪的房間,頃刻間煥然如新。
房間裏的人,還是誰也不說話,冷知暖拎著自己收拾好的背包。
剛走到門口,就轉過頭來看著她們道:“吵也吵得差不多了吧,你們不是還有事麼,該幹嘛幹嘛去吧,要吵架留著下回再吵吧!”
說著,頭也不回的就打開了寢室大門。
留下寢室裏麵,僵硬著麵麵相覷的三人。
蘭妮:“那個 ,咱吵也吵了,鬧也鬧了,都過去了……”
秦月月點點頭:“親兄弟還明算賬呢,咱吵吵架也是正常的,這不影響感情吧!”說著,目光小心翼翼的看著身邊的兩人。
冷知暖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了,那就是你們該吵的時候隨便怎麼吵、怎麼鬧,前提是不會真正的影響彼此的感情。
“什麼感情不感情的,吵完了,發泄完了,現在該做生活中的正經事了!”陳多貝像是突然間上了發條的機器人一般,剛剛還僵硬著的身體一時間瘋狂而高速的運轉起來。
“恩啊!”蘭妮點頭如搗蒜。
“來來來,試試這件,今晚既然是跟著我去,那就一定要光鮮亮麗的,可不能丟了我的臉!”說著,陳多貝又不停的往兩人身上堆衣服。
那樣子,像是要把兩人活生生堆成個聖誕樹一般。
秦月月和蘭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終於忍不住出聲:“你這麼搗鼓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因為剛剛吵架的原因,三個人的眼眶都是紅紅的。
就連化個妝也是,一會兒覺得這裏不夠好,一會兒又覺得另一種更加好,反反複複,她們看光看就覺得累了……
“對誒,你這倒是提醒我了,我怎麼能自己動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