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和所有周五一樣,所有的學生中午一放學幾乎都開始倒騰著行李,打算風塵仆仆的往家裏麵奔赴著。
“喂,你們這麼風風火火的,是要去做什麼啊?”
冷知暖一回寢室,就發現了十分詭異和反常的一幕。
“別墨跡了,你也快點裝扮吧,姐姐晚上帶去去好玩的地方!”陳多貝說著,就從自己那個不知道什麼時候,冒出來一大堆衣服的櫃子裏拿出一包衣服扔給冷知暖。
冷知暖大開衣服,立馬驚呼:“擦擦擦,你們這是要去做什麼。花枝招展的,要選美還是去相親啊?”
這衣服的名貴程度,即使她沒見過什麼世麵,可也是能夠清楚感覺到它的價值不菲的。
而且,最最重要的是,這些衣服並非日常正裝,而是清一色的小禮服……
“貝貝說晚上有個上流社會的宴會,是她爸爸商場上的朋友舉辦的,打算帶我們去見見世麵!”
蘭妮眼裏冒著小泡泡,那樣子,就和所有幻想著,到時候會來一場童話般豔遇的青春期小女孩一樣。
平時的穩重和淡定,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拋棄到了某個遠在天邊的國度去了。
“這樣好麼?”冷知暖將衣服放回去。
幽幽歎道:“人家邀請的應該是你們家的人吧,我們這樣的人,不定連門都進不去呢?”
“細想想,其實好想真的不太好誒!”蘭妮嘟著嘴,看著陳多貝,好矛盾,她真的想去那種場所見見世麵嘛。
可是,她們真的不在邀請之列呢?
“我要帶的人,我想帶的人,誰他媽的敢攔!”幽幽的轉過頭,如同女王一般的姿態,陳多貝此刻展現的是一種魔鬼般的森寒與冰冷。
“你這激動的樣子,好像你真是要去相親似的,就怕誰不讓你去你會錯過豔遇似的!”
說著,又指著陳多貝和蘭妮:“誒,對了,你該不會當場就把她們倆賣出去吧?”
“切,她倆能賣的出去麼??”
“再說了,我要真是賣了她們你敢去麼,天天盡開這些玩笑,以為自己的腦瓜子都精靈啊?”陳多貝依舊是那個人們世界裏麵最最延誤和痛恨的長舌婦,毒蛇一般恐怖的嗓門,配合那女王一般的氣勢,著實也確實是帶著點兒威嚴的。
“不是我說,就這樣的,能賣的出去麼?”說著,掃了掃身邊的三人。
“就算賣出去了,又能賣幾個錢兒,姐會差那點兒錢!”
那高傲的語氣,盡是滿腔的不屑。
“你看不起誰呢你?”蘭妮白陳多貝一眼,陳多貝的話不知道是哪裏間接地踩到她的痛楚了。
“誰是孬種,我看不起誰唄!”懶洋洋的撥了撥自己的長頭發,陳多貝毫不在意的開始整理起自己脖子上的飾物來。
“你……”
秦月月忙攔住隨時要爆炸的蘭妮,急忙道:“你這個毒舌就不能消停消停啊,放過大家,你也不會死的好麼?”
“切,我就這樣了!”聳聳肩,陳多貝繼續開始刷睫毛膏。
冷製暖笑了笑:“得了,你們就習慣她一下吧,天生的女王病,要是真把她治好了,我還真難以想象那是個什麼樣子!”
“誰欠她的啊,天天這個表情!”不知道怎麼了,蘭妮像是突然間吃了炸彈一般,一反以前安靜忍耐的常態,硬是認真的較起真來。
“我就這樣怎麼了,你較個什麼勁兒,天天的不要總是對號入座……”陳多貝的聲音慢慢的弱了下來,可是礙於麵子問題還是忍不住說。
“我就是喜歡對號入座怎麼了,我是出去賣過怎麼了,我高興,我願意……”
轟,像是宇宙中突然降落下來一顆小行星一般,毫無征兆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就降落在了他們麵前。
這一瞬間,地麵似乎被濺起了無數的小灰塵,細小的灰塵幾乎是無孔不入的,以一種凡物莫擋的氣勢般,嘩啦啦的就進了他們的身體。
他們每一個人,都像是突然間被什麼東西附體了一般。
陳多貝開始刷眼影的手,冷知暖和秦月月作勢勸架的姿態,她們的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定格了一般,所有人的腦子裏麵都是大片大片的空白……
反應過來之後,所有人的反應幾乎都是這個樣子。
冷知暖:“你說什麼?”
陳多貝臉色蒼白的看著她:“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事情了,你做了什麼?”
秦月月:“蘭妮……”
蘭妮捂著臉坐在地上,淚水如同泄洪的閘門一般嘩啦啦的流竄著,她什麼也說不出來,似乎全身心的力氣都用盡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