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白崢開玩笑,可是拿出求婚戒指開玩笑,還是在她結婚前,是不是開得太大了點,左想右想都是煩躁,她翻了個身,突然想起一個問題,白崢今晚住在哪兒?
溫暖猛地坐了起來,那家夥有潔癖,他們這種小鎮子上的旅館肯定合不了那人的眼,那家夥的額雞皮不是一般的嚴重,她幾乎可以篤定他寧願睡在車上,都不願去旅館。
然後,溫暖又想起來這家夥晚上不睡覺是一定睡不著的,她坐不下去了,覺得自己像是著了魔,怎麼都放不下那人,那麼一個完美的人,似乎本來就該是一種完美的存在,溫暖無法想象他明天邋裏邋遢的樣子。
她掀開被子,起身換了衣服,瞧見客廳已經滅了燈,就輕手輕腳的出去了。
跟溫暖想的差不多,夜裏快一點了,白崢依舊睡不著,車上的味道說不上難聞,但是很悶。
後車座很狹小,他這樣修長的身軀根本無法完全施展開,這種感覺,非常的不舒服,他翻來覆去,找不到舒服的姿勢,幹脆坐起身,靠著車窗眯起了眸子。
他們這裏是古鎮,申請了保護,所以一直沒有開發,鎮子裏麵都是曲曲折折的小巷,車子根本進不去,白崢的車子隻能停到巷口,溫暖幾乎不費力就找到了。
遠遠地,就看見那熟悉的車子,安靜的停在一顆柳樹下,巷口的路燈有些昏黃,將這輛車也鍍上一層橘紅色的光,看上去平添了幾分神秘。
溫暖的步子卻慢了下來,她開始打退堂鼓,這麼一時衝動過來,白崢在不在裏麵還是回事,如果不在還好說,如果在,被他發現自己這麼晚來這裏,該怎麼解釋?
白崢視力很好,在看見那抹身影的時候,眼眸就亮了幾分,他沒有動作隻是靜靜的看著她,看看她想做什麼。
他搞不清楚這個女人,明明她那麼在意他,為什麼幾次三番的腰拒絕,女人怎麼是這麼麻煩的一種生物,非要逼著才往前走,白先生暗自在心裏做了個決定,在沒有聽到這個女人親口對自己表白的時候,就這麼耗著,他就不信,自己撬不開這張嘴!
溫暖在原地徘徊了一會兒,還是慢慢的走了過來。
白崢的唇角微微翹了起來,而他自己卻沒有發現。
“隻是看一下,看一下而已。”
溫暖在心裏對自己這麼說道。
等她走近了,發現車裏並沒有開燈,玻璃暗暗地一片,看不見咯麵的情況。
難道是睡著了?
溫暖不由自主的伸手握住了門把,輕輕一拉,我去,這家夥竟然沒鎖車!
溫暖瞪大眼睛,心想不會是白崢去住旅店,然後將車扔在這裏忘鎖了吧。
想到這裏。溫暖就伸手慢慢拉開了門,剛一開,就頓住了動作,一雙眼睛明亮的眼睛露了出來,一眨不眨的看著眼前的女人。
溫暖一驚,趕緊鬆開了手,整個人都尷尬了起來,白崢壓根哪兒也沒去,他就坐在車上直勾勾的看著她,看著她剛剛各種糾結的醜態,然後送貨上門!
溫暖咬咬牙,第一次發現這個男人還有腹黑的潛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