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戎家祖宗來了(1 / 2)

雖然我不怕,但是我覺得九王一定會報複的,結果我警惕了一個正月,他們都沒來!後來我也就看開了,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既然都被惦記上了,怕也是沒用的。

小師公跟榮戎已經把整個帝都找了一遍,除了三皇一帝的府沒有去,連九王的府都去了三四次,但一點線索都沒有。阿晴也不能提供更多的線索,她雖然記得是隻紅狐管它叫阿晴,但那紅狐也沒解釋為什麼這樣叫她。

獨一家已經裝修好了,我把日式料理店的風格移用到了這裏,廚房是敞開式的,阿晴雖然不習慣,但幾天之後也就無所謂了。她的手藝在我們的一再挑剔下,越發的精進了,可經常會被榮戎詭異的要求弄的要砸廚房。

二月裏,挑了個好日子,準備開張。跑堂沒人,榮戎被我了壯丁,誰讓他嘴能說呢。本來我是打算我自己傳菜的,但是小師公說我是當家的,自己傳菜不好,他來傳菜。

我立刻就反駁了他,哪怕就是獨一家永遠招不到人開不了張,我也不可能讓小師公傳菜的。我坐在餐桌旁想了一個下午,突然就覺得自己真是狐狸身子豬腦子。我在二十一世紀的石頭城開的日式料理店,不就是我跟芮明兩個人?一直都做的很好的,現在獨一家也不過是五張桌子,沒理由搞不定的。

吃晚飯的時候,阿晴獻上了鮮筍鹹鴨湯,看著她一臉的期待,我覺得她還是沒理解我的理念,“阿晴,我們店裏,客人沒有事先預定過的,是一律不招待的,我們的菜,也必須是按季節走的,當天做什麼客人就吃什麼。你再四季的食材亂搭配,定秦和大夏龍鳳的伺候!”

阿晴歪著頭,“為什麼呢?”

我歎氣,“這個從今天開始我每天給你解釋一遍。小師公,我們隻招待預約的客人,所以,我們三個人就夠了。”

小師公應了一聲,“既然要預約,那就要早早的貼出告示去。”

我們三個在說話,榮戎在吃飯,我們剛端上碗,他已經扒第二碗了。小師公皺了皺眉,“你今天都做什麼了,這麼餓?”

榮戎擺了擺手,“別管我,我不知道怎麼回事,從下午開始就快要餓死了。”

一開始我以為榮戎真的隻是餓了,可等他吃到第五碗,我就覺得不對勁了,不光是我,小師公跟阿晴都覺得不對勁。阿晴湊到我身邊,“當家的,榮戎像是被餓鬼上身了一樣。”

我白了她一眼,“鬼上身也是要有條件的,榮戎命格很好,百鬼不侵的。”

我說的是實話,小師叔也說過榮戎的命格奇好,竟然是真正意義上的百鬼不侵。而小師公的命格雖然好,百鬼不侵卻是因為他戎馬生涯的煞氣與小師叔的內丹。

小師公用筷子壓住了榮戎的筷子,“榮戎,你自己就沒覺得不對勁?你什麼時候能一頓吃五碗了?”

榮戎苦著臉丟了筷子抓著調羹繼續往嘴裏塞飯菜,“我停不下來了。狐狸救命!”

我讓阿晴先去壓著榮戎,別讓他繼續吃,我去拿《六道萬物經》。等我拿著書回來,阿晴跟榮戎跟連體嬰似的在地上滾著,小師公穩如泰山的坐著吃飯。我避開兩人,將書放在小師公麵前,指著幾行字,“小師公,你看。”

小師公瞄了一眼,“不可能的,榮戎家隻是旁支,已經多少年下來了,其中還有人是領養的,血緣早就斷掉了。”

我也是覺得不可能,才特意讓小師公看一眼的,阿晴嗷嗷的慘叫,“榮戎你竟然咬我,我是女孩子你竟然下的去嘴!”

我白了她一眼,“就是因為你是女的他才下得去嘴!”

阿晴抬頭,“當家的,查到了沒有?還有你那話什麼意思?”

我皺眉,“榮戎,你家長輩中有沒有來自廣西牢山裏的?”

榮戎餓的已經看見什麼都要啃了,聽到我的話,他努力的回想,“廣西牢山?我記得我家族譜上提過有個從廣西牢山來的表姐,然後跟我的曾祖祖祖祖父成親了。”

小師公跟我相視了一眼,我看見小師公皺了下眉,顯然他並不知道這件事,我忙趁著榮戎還清醒,繼續追問,“那個表姐為什麼會離開牢山,你知不知道?”

榮戎盯著阿晴的臉,“好吃的豬頭肉。狐狸你說什麼?哦,離開牢山啊,我想想,族譜上麵怎麼寫的?”

阿晴已經氣的要鬆手了,我忙把定秦拍她眼前,“摟緊了!他要是逃了,定秦伺候!”

榮戎突然舉起一隻手,“狐狸,我家族譜上記載,那個表姐自稱因瘟疫家族除她無人生還,她父親臨死之前告知石頭城有分家,讓她投奔分家。怎麼了,好好的提我祖宗幹什麼?”

我歎氣,“因為你現在暴飲暴食,跟你來自牢山的祖宗有關。我把《六道萬物經》上關於‘祖附’的說明念給你聽。祖附常為女子人形,盤踞在出生或死亡之地,遇後代血緣之親,易攀附其身,耗其元氣。被附之人,先暴食後絕食最後暴飲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