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餐廳,阮晉臣抿了口紅酒,幽深的黑眸火焰亂竄。
“晉臣,看來你這個老婆還真是與眾不同!”權少弦晃著手裏的酒杯,俊臉帶著意味不明的笑意。
阮晉臣抬眸瞪他一眼,心煩意亂地嗬斥:“你要是想談事,就別跟我提這個女人!”
心裏再厭惡,也隻能放在心裏,畢竟那女人是他的老婆,他還不至於在外人麵前說她的不是。
“嗬嗬!”權少弦低笑一聲,舉起酒杯示意與他碰酒。
這時,阮晉臣的手機響了,他看了一眼屏幕上的來電顯示,是秘書,拿起來接通。
“總經理,這事有點麻煩,暮染小姐把人打傷了,對方已經起訴,我們要派律師來保釋,您看…”電話那頭的秘書越說聲音越小。
“你先回來!”阮晉臣掛斷電話,將手機撂在桌子上,薄唇抿成直線,黑眸泛起腥風血雨,瘋女人,不惹事會死嗎?
權少弦站起身,走到他身邊,俊逸的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道:“你去看看她吧!今天這事先不談,老婆重要!”
權少弦走後,阮晉臣讓助理開車載他去警局,不管不行,畢竟是阮家人,這事要是傳出去,損害的是阮家的名譽。
車子停在警局大門外,阮晉臣在車裏坐著,棱角分明的俊臉陰霾濃重,他讓助理王海去警局處理。
很快,暮染跟在王海後麵出來。
這個社會沒有是錢解決不了的事,更重要的對方聽到阮家這倆字,什麼屁話都不敢說了,還是見好就收吧!
阮晉臣看暮染一眼,立刻收回視線,眼底的嫌惡是那麼的明顯,骨節分明的大手青筋暴跳。
王海拉開後麵的車門,抬手做一個請的手勢,“三少奶奶,上車吧!”
“回公司!”阮晉臣沉聲命令,意思就是不讓暮染上車。
暮染抿唇不語,今天的確是她做錯事情了,可是這男人一點關心的意思都沒有,她也沒必要解釋,看他怒火衝天的樣子,她更不想靠近他。
王海尷尬地對暮染笑笑,關上車門,走到另一邊坐進駕駛位,發動引擎,絕塵而去。
夕陽西下,日落黃昏,折騰了大半天,暮染有些餓了,她徒步往回走,有人的地方她健步如飛,準備走到沒人的地方騰空而起快些回家,但是這個人口密集的濱城,想找個沒人的地方是不可能的。
車子到達公司門口,王海頂著強大的壓力戰戰兢兢地說道:“阮總,暮小姐沒帶錢,你真不管她嗎?”
阮晉臣凜冽的目光射向他,反問道:“你想管?”
話落,他打開車門下車,高挑頎長的身軀冷酷決絕。
王海挫敗地咧嘴,他哪敢管?很快把車開到地下停車場。
回到月亮灣別墅,天色已經被漆黑籠罩,華燈初上,一縷秋風拂麵,暮染精美的小臉略顯疲憊之色,腳底板也在陣陣作痛。
暮染秀眉擰起,這種情況令她堪憂,上一世她夜行百裏都不會感覺累,為什麼這短短的五裏路程會讓她感覺倦累?
難道是因為她多日沒有練功所致?
晚飯後,暮染要回房休息,胡紫雨讓她一起看電視,她搖搖頭拒絕了,實在是有些累。
洗完澡,暮染躺在床上,很快睡著了。
阮晉臣回來已經是午夜,喝了不少酒,沒有醉,他要始終保持清醒的頭腦,身邊的女人不僅可惡還可怕,竟然把一個大男人的手給打斷了。
為什麼在他麵前總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阮晉臣洗完澡剛躺上床,身邊輕盈的聲音響起,“你回來了?”
籲了口氣,阮晉臣翻身,高大的身軀覆蓋在她上方,雙手撐在兩側,幽深的黑眸緊盯她無辜的小臉,道:“你出門為什麼不帶錢?你是火星人嗎?”
他真的懷疑這女人腦子有問題,打人就不說了,出門竟然不帶錢,偷東西?聽到這三個字,阮晉臣汗顏訝異。
這事要是傳出去,阮家可要上頭條新聞了。
暮染眨巴眨巴眼睛,認真地回道:“我沒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