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165年,天陵朝,皇帝駕崩,儲君病逝,兩日後,三皇子登基,成為天陵朝第三代帝王。
冊封大典,富麗堂皇的宮殿空空蕩蕩,一位青衣女子傾倒在宮殿之下,口吐鮮血,麵目痛苦扭曲。
“青兒,你這是何苦?”龍椅之上,清俊威嚴的皇帝劍眉緊蹙,骨節分明的大手緊扣金光龍頭。
“死…要比傷心…痛快的多!”她的氣息微弱間斷,卻依然決絕。
“為什麼?”最後一口氣,雖然心中已有答案,她還是問了!
“心不狠,江山不穩,你身上的秘密太多,留則生,不留則死!”最後瞥她一眼,從龍椅站起,他輕甩衣袖,快步離開這血腥冰冷的宮殿。
真夠狠,不愧為帝王之身,陪你出生入死,輔佐你登上皇位,卻換不來一條自由命!
隨即,宮殿大門敞開,一抹華光籠罩她的身體,青衣女子緩緩閉上雙眼,晶瑩的淚花碎落在地。
而後,魂身分離!
——
二十一世紀的濱城,高樓聳立,繁華向榮,秋高氣爽,天高雲淡。
坐落在月亮灣湖畔的阮家大宅,占地六百畝,這裏是天然形成的華貴聖地,湖水清澈,四周綠樹環繞,頗有人間仙境的感覺。
別墅主體分為三棟樓,純歐式建築,外形優美奢華,猶如走進法國的複古城堡。
日落西山,夕陽的餘暉燃亮噴泉高衝的清水。
偌大的客廳內,富麗堂皇,懸掛在上方的水晶大吊燈璀璨奪目,一縷秋風拂麵,讓人愜意沉迷。
然而,此時的氣氛確異常壓抑。
今天是阮家四公子阮晉臣新婚之日,一大家子人剛出帝皇酒店返回,客廳的米白色真皮沙發上,個個正襟危坐,麵色嚴肅。
“我們阮家的臉都被這女人給丟盡了!”坐在中間的中年夫人,高貴雍容的臉龐染上怒意
“這可怎麼辦?婚也結了,證也領了,要是現在離婚,可真是笑死人了!”掃視一圈,年輕女子吐了吐舌頭,坐姿隨意。
何清華歎了口氣,看向旁邊的丈夫,道:“年成,當初你不是見過那丫頭嗎?都沒發現異常嗎?”
阮年成麵色平靜,卻透發著不怒而威的氣場,他並沒有回答妻子的問題,緩緩站起身,沉聲道:“今天的事到此為止,誰也不許議論,通知晉臣今晚必須回來住!”
話落,他抬步走向書房,眼角的皺紋在微微加深。
“媽,我們先回房!”大兒媳婦宋霞勉強擠出一抹笑意,拉起身邊的老公,這種事情還得當事人解決,他們做哥嫂的還是不參與的好,再說,老四性情冷傲,除了老爺子,誰的話都不會聽。
何清華擺了擺手,語氣沉重,“折騰了一天,都回去休息吧!”
“媽,您也回房歇息吧!”二兒媳婦胡紫雨走到婆婆身邊,語氣溫和。
“淩雲,給你三哥打電話!”何清華叫住正欲上樓的小女兒阮淩雲。
阮淩雲極不情願地轉回來,坐在何清華身邊,拿出手機撥打阮晉臣的電話。
電話接通中……
“太太,三少奶奶睡下了!”傭人從樓上匆忙下來報備。
何清華揉了揉眉心,傭人後退兩步離開。
“媽媽,三哥不接電話!”阮淩雲秀美擰起,拿著手機在何清華眼前晃了晃。
“再打!”
“關機!”
母女倆相對無語!
新娘子暮染是暮家的三小姐,在暮家不受寵,父母不愛,兩個姐姐都排擠她,暮阮兩家純屬商界聯姻,暮染和阮晉臣從認識到結婚隻見過兩次麵,第一次是相親,第二次是拿結婚證。
阮家有家規,男子在三十歲前必須結婚,阮晉臣今年28歲。
話說這清高倨傲的阮家四少為什麼答應娶暮家三小姐,因為他對暮染不討厭也談不上喜歡,女孩很漂亮,家世好,教養好,學問高,今年剛剛畢業於百年名校——濱海大學生物係,最重要的是這女孩寡言少語,性格溫順,這些都符合他的標準。
可是,今天阮晉臣總算見識到暮染的廬山真麵目,在成千的賓客麵前要他對天宣誓保證一生一世隻愛她一個人,好,他忍辱負重。
婚禮儀式最後一個環節是新郎吻新娘,阮晉臣剛貼上暮染的唇,就被她狠狠咬了一口,阮晉臣的嘴唇當場流血不止,大家一笑而過。
誰知,她還不消停,就因為在敬酒時有一位賓客多看她一眼,她竟然把手裏的酒水潑灑在賓客臉上,鬧的全場轟動。
這位賓客還是個了不起的人物,濱海城的政界要領,當即黑下臉,要求新娘道歉,暮染不但不道歉,舉起手還要揮上一拳,阮晉臣連忙阻止了她,雖然他不怕這當官的,阮家在濱海沒人敢惹,可這是他的婚禮,他以後還要見人的,他阮晉臣何時丟過這臉,新婚老婆在婚禮上打架,真是貽笑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