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第一次麵見秦伯母,也沒有什麼準備,倒讓秦伯母見笑了?”許諾說的溫婉乖巧,倒是無可挑剔,她本著早死早投胎的思想,想著與其讓她來質問自己,不如自己反客為主,變被動為主動。
“你倒是會說話,穿著打扮倒也符合你許家大小姐的身份,隻是許家是暴發戶,你從小又是在鄉野長大,能有這樣的休養,怕是下了不少功夫吧?”姚倩河淺品著咖啡,淡淡的開口,嗓音卻是說不出的威嚴。
許諾知道她這是想給自己一個下馬威,於是勉強笑笑,回道,“百年大廈,一刻傾塌,也不過是轉瞬之間的事情,也不是所有的東西都可以用時間來衡量的,無論爆發還是多年經營,如果做得不好,結果還不都是一樣。”語畢,許諾悠悠的抬眼,望了望對麵妝容精致的中年女子,隻見自詡修養良好的她,臉色也在一瞬間變了又變。
“小丫頭說話怎的這樣歹毒,好吧,既然你挑明了,我也不跟你繞圈子了,你和秦歌的婚姻,我們是不會同意的。”姚倩河滿麵肅容的看著許諾,語氣不善的說道,而許諾卻連眼皮也沒有抬一下。
“婚姻是兩個人的事,我與秦歌,他願娶,我願嫁,我們之間無關乎旁人,就算是不要我了,也隻有秦歌自己跟我說,我才會信,旁人說的,我隻當沒有聽見。”頓了頓,看了看姚倩河的臉色,許諾繼續道,“如果秦伯母沒有別的什麼事,那我想先離開了。”
“許諾,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沒有了遠洋,你以為秦歌還會和你在一起嗎,還有我聽說最近你父親的公司又出了些問題,上次的事情秦歌為幫你們,不惜和顧家翻臉,我也就不說什麼了。但這次沒有我的同意,你休想遠洋再會幫許氏。”仿佛是要徹底撕破臉似的,姚倩河不管不顧的衝著正準備離開的許諾冷冷的說道。
而聽到聲音的許諾,卻隻是微微頓了頓腳步,連頭都沒有回,柔柔卻不失堅定的嗓音響起,“如果許氏要靠著遠洋才能生存下去,那它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諾諾,你怎麼了,從我們見麵到現在,你就是一直心不在焉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告訴我啊?”晚上一同用過晚餐,許諾挽著秦歌的手在馬路邊散步時,秦歌皺著眉看著許諾問道。見許諾不吱聲,秦歌一轉念,問道,“是不是我母親去找你了,她說什麼你別聽她的。”
“秦歌,你不要亂想,能跟你在一起,我覺得很幸福,旁人的看法我不會在乎,可是她,不是旁人,她是你的母親,是生你養你的媽媽。”許諾拉住秦歌的手,靜靜的看著秦歌的眼眸問道,周遭是車水馬龍的大路,身邊是三三兩兩的路人,可是許諾全都沒有看見,她所注意的隻有眼前的這個人以及他們渺茫的未來而已。
“諾諾,你是不相信我嗎?”伸手環住許諾瘦弱的肩膀,秦歌歎了口氣,低低的說道,眼中是不可掩飾的心疼。
“不,我信你,就因為信你,今天我才會站在這裏,但是秦歌你老實回答我一句話好嗎?”靠著秦歌的肩膀,許諾呆呆的問道,感受到秦歌輕輕的點了點頭,許諾想了想,還是問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