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秦歌隻是緊抿著唇,一字不發,江城很是泄氣,眼珠一轉,卻又淡淡開口道,“聽聞秦少素來不好女色,執掌遠洋五年來愣是沒傳出一點緋聞,外人都道秦少有斷袖之癖,隻是今晚在我看來,卻好像並不是這麼回事啊?”江城說完又極得意瞟了一眼眼前的秦歌。
“笨蛋,你這是在挑他的痛處。”許諾喃喃的說道,卻仍然聚精會神的繼續偷窺著,果然秦歌一貫波瀾不驚的臉上,終於顯出了情緒,半晌,卻隻是輕笑開口道,“江少說的哪裏話,聽說江少在外麵的女人已經有了身孕,卻不敢回稟家裏,你說,如果有人將這事告訴了江老爺子,那麼以江家子嗣繁盛的狀況來看,江少的繼承人位置是否還保得住?”秦歌邊說著,邊輕輕的走近江城,看著江城的臉色瞬間由紅變白由白變青,一抹邪魅的笑從容的在秦歌的臉上綻放。而許諾卻看得驚心,忽覺身旁的孟曉身形有些顫抖,待回過神來,她卻早已衝了上去,一記響亮的巴掌隨後響起,在寂靜的夜裏,空曠的後花園中更顯清脆。
“你”仿佛是不信似的,江城一手撫著被打的左臉,一邊結巴著想說什麼,可是孟曉卻連看也不看他一眼,轉身哭著跑開了,“曉曉,你聽我解釋啊,曉曉,你等等我?”反應過來的江城也顧不得這許多,邊喊著邊追孟曉去了。
“你可以出來了?”正在許諾糾結著該如何自處時,前方悠悠的聲音響起,許諾幹笑著從雕像後走出來,畢竟是聽人牆角,總會有些不好意思的。
看著許諾扭捏的樣子,秦歌不禁覺得有些好笑,伸手將她拉近身旁,笑著說道,“現在知道不好意思了,剛剛偷聽的時候不是挺帶勁的。”說完還替許諾捋了捋耳邊散亂的發絲。
“額,才不是呢,我們是先來的,你們是後來的,是你們自己跑來讓我們聽得。”說到最後,許諾自己都不好意思再說下去了,還好最後也沒有什麼聲音了,秦歌聽得不大清楚,隻得皺著眉頭問了句,“什麼?”
許諾卻忽然很慶幸他沒有聽到似的,趕緊搖了搖頭,予以否認,結果秦歌不置可否,卻隻是輕輕的拉起許諾的手,笑著道,“咱們出來這樣久了,大家該找我們了。”說著就自然的牽著許諾的手向大廳走去。
被秦歌的大手溫暖的牽著,許諾忽覺有些不好意思,急待找些話化解這份尷尬,不巧腦子忽然靈光一現,許諾抬起眼眸看著身旁的秦歌,好學的問道,“剛剛江城說你是被貶謫到城的,是不是真的?”
聽到問話,秦歌側眸看了看許諾,沒有吱聲,就在許諾以為他不會再說話時,他卻輕輕的開口了,“如果我說不是,你信嗎?我隻是想來找個人而已,一個很久沒見的人。”
“哦,是這樣啊。”許諾了然的點了點頭,“那她一定是你很在乎的人吧?”問完,許諾忽覺有些悲傷,“是的,很在乎。”秦歌自然的答道,語氣是從未有過的堅定,卻讓許諾有刹那的晃神。
回到酒席之後,才發現婚宴馬上就要結束了,大家吵著說要鬧新房,許諾不感興趣,催著秦歌想早點回去,旁邊的楊揚卻曖昧的靠近著說道,“你旁邊這位很是在乎你呢,你一時沒回來,看把他急的,到處找你。”說完還極會意的眨了下眼睛,許諾回頭看了眼身旁渾不在意的秦歌,忽覺心情莫名的大好,隻是直到婚宴結束,孟曉和江城也未再出現過。
晚上回到住處,已經夜裏十一點多了,秦歌送她到樓下,便開車折還回去了,走到門前,用鑰匙輕輕的打開房門,卻發現房中突然燈光大亮,不禁嚇了一跳,待眼睛適應屋裏的強光,才發現林一涵正衣冠整齊的站在客廳裏看著她。
“你嚇死人了,三更半夜的不睡覺站這裏幹嘛,與鬼共舞啊?”許諾沒好氣的說道,隨手將包包丟在客廳的沙發上,就想去盥洗間衝個澡,不料卻被林一涵伸手攔住,表情是從未有過的凝重,“許諾,我想和你談談。”
“什麼事啊,非得現在說,我困得很呢,你開車回來,難道不困嗎,早點睡吧?”許諾一手拂開林一涵的手臂,一邊繼續朝盥洗室走著。
“許諾,你再困聽我說句話行不行,你看我連澡都沒洗,等你這麼長時間,你好意思嗎?”林一涵突然放低了聲音,無奈的說道。
聽到林一涵突然放軟的聲音,許諾有些呆怔,林一涵今晚確實有些問題,不正常,那就姑且聽聽她想說什麼吧,這樣想著,許諾輕輕的走到客廳的沙發上坐定,靜靜的看著林一涵道,“好吧,我在這了,你說吧。”
仿佛是料到許諾會這樣,林一涵走到許諾身側坐定道,“許諾,有件事我覺得我必須得告訴你,你聽後千萬不要怪我。”看著林一涵滿臉的莊重,許諾鄭重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