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寢室,一個二個都因著白天的訓練,身體跟散了架似的倒在床上,再也不想起來。
“叮鈴鈴,叮鈴鈴……”寢室電話不合時宜的響起來,隻是大家太累了,累得連爬起床的勁兒都沒有,隻得任著電話在那沒完沒了的鬧騰。得,拚耐心呢,最後,還是老八沒忍住一個枕頭扔上去,鈴聲戛然而止。全寢室默然,人人伸出一根大拇指對著老八,其意思簡單明了。姐們,你真行。隻是憤怒壓得了一時,壓不了一直。兩秒鍾不到,那電話又起勁的鬧起來了。無奈,大家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就是沒有人願意動動。最後,還是老八沒忍住,因著她最小,耐性也最差,隻得罵罵咧咧的往電話爬去,邊爬邊嚷,“奶奶的,讓姐知道是誰,非劈了他不可。”誰知剛拿起電話,聽到聲音,卻立馬如鯉魚打滾似的站了起來,一邊點頭哈腰,一邊連連稱是。“典型的漢奸”大家齊聲說道。語罷,隻見老八一手按著電話,一邊輕輕的對許諾道,“許諾,找你的,李教官”聲音無比的悲涼,仿佛許諾隻要一拿起電話,就要遭大難似的。聽罷,全寢室也不再睡了,紛紛坐起,七個人,十四雙眼睛直盯盯的看著許諾,有懷疑的,有同情的,有疑惑的,有幸災樂禍的,總之表情是五花八門,隻有程雪伊以一雙探究的眼神看了她許久。
“喂,我是許諾”懷著忐忑不安心情的許諾,拿起電話,輕輕的說道,“是我,李維,你怎麼回事?這半天才接電話”李維急急地說道,甚至夾雜著一絲隱隱的怒氣。怎麼回事,難道我又得罪他了,許諾狐疑道,並將今天的事從頭至尾快速的捋了一遍,除了早上去找他,可能打擾了他和班頭愉悅的聊天,但他也處罰過自己了,(注:某人覺得那些吻是懲罰)其他的也沒什麼了。“咳咳,李教官,那個,這個,這麼晚了,你找我有什麼事嗎”許諾弱弱的問道,生怕再次激起他的憤怒。“你,出來,現在,立刻,馬上”李維簡短的說道,說完就準備收線,“那個,等等”許諾生怕他掛了電話,急急地說道,“李教官,天色晚了,要是沒什麼事,咱們明天說行嗎?”“不行,許諾,你不出來,試試”李維威脅道。“李教官,我尊敬你,才喊你一聲教官,你別嚇唬我,我可不是嚇大的”許諾有點生氣了,連著口氣也有些許的不善。搞得整個寢室都神經緊繃著,生怕他們別吵起來,彼時大家的思維很簡單,想著肯定是因著今天許諾去找他,打擾了他什麼好事,所以才故意找許諾的茬。
“嗬嗬”李維冷笑道,“許諾,你還是這個脾氣,長大了也一點沒變,一氣就跟人急”“你到底是誰,我又不認識你”許諾冷漠的問道,“想知道我是誰,你出來不就明白了,順風酒店,1201室,我等你,不見不散”說完即收了線。
順豐酒店,許諾知道,市最大的酒店,完全當得起奢侈豪華四個字,據說是政府專用酒店,用來招呼來來往往的機關政要,能住在裏麵的人,均是非富即貴。李維隻是一個小小的教官,他憑什麼住在這麼豪華的地方,不是說教官們都住在離學校不遠的客如雲賓館嗎,怎麼李維會住在順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聽他說話的口氣仿佛認識自己很久一般,隻是許諾想破了腦袋,看瞎了眼睛,除了覺得他與記憶中的某人有著幾分相似,其他的什麼也沒發現,隻是世界之大,個把兩人相似也是很正常的事,不能因著有些相似,就當成他吧。不行,這件事情,自己一定得弄明白。
起身,換下軍裝,拿起書包,說了句,“我出去一下”就頭也不回的丟下滿寢室的茫茫兔們,快速的走出了寢室。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大家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均是滿臉的疑惑,隻是誰也不清楚狀況,看來隻有等許諾回來,才能把事情搞清楚了。
當許諾走出校門的時候,天已經完全的黑了下來,白天的燥熱消失殆盡,秋天涼爽的風迎麵吹來,許諾不禁打了個寒顫,伸手攔下一輛的士,說了聲去順風酒店,就再也無話,搖下車窗,許諾呆呆的望著窗外的街景,車子快速的駛離高教園區,轉而上了高架,往鬧市區開去,望著窗外的霓虹閃爍,許諾不禁感歎,市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下了高架,車子很快就到了目的地,下了車,許諾抬頭望了望順豐酒店那四個燙金大字,在夜晚的霓虹下,璀璨的竟有些不真實。低頭,快速的向酒店大門走去,誰知還未進門,就看到兩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向自己走來,微鞠躬,“您好,請問是許小姐吧?”兩人恭敬的問道,看到許諾點頭,兩人繼續道,“許小姐,李先生等您很久了,請跟我們來。”說罷,一前一後引著許諾穿過金碧輝煌的大廳,直接乘電梯,到了12樓。出了電梯,兩人又一路引著許諾來到李維的房門前,才恭敬的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