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剛剛,柏睿竟然去叉了一塊張思毅盤子裏的薯條,任夢萱跟他吃了那麼多次飯,柏睿都沒有從她盤子裏取過一次食物,所以,這個舉動在她眼裏顯得特別突兀。
不過這隻是一個非常小的異常,還不至於讓任夢萱一驚一乍,畢竟大夥兒都在吃張思毅的薯條,她理解柏睿也可能是受氣氛的影響。
張思毅的薯條被大家一搶而空,無奈的他最後隻得加點了一份班尼迪克蛋。
大夥兒邊吃邊聊,繼續說起現在的建築行業行情。有外人在,蘇源也要麵子,肯定沒好意思再提自己的慘淡的現狀,張思毅便也沒機會鼓勵她了。
幾人分享著說了些各自做過的項目,任夢萱和薑海都是得過且過領工資的類型,沒什麼說頭,而蘇源所在的事務所因為行業低潮,接觸項目又太少,一對比下來,張思毅發現這一年反倒是自己經曆最豐富。
要是還在一年前,輕狂無知的他肯定忍不住想吹吹牛了,可如今,隨著工作上的磨煉與進步,他懂得越多,便越知道自己的不足之處。尤其是跟顧逍在一起後,天天望著那麼大一座山擋在自己麵前,自己處處不如對方(唱歌不算),張思毅是一點都驕傲不起來了。
日本之行期間發生的陸喬事件,更是讓張思毅認識到“越優秀的人越該謙虛低調”的道理,所以現在的他絲毫興不起吹噓的欲|望。
然而,他平淡地說了起幾件公司福利,卻仍然引發了小夥伴們的羨慕之情。
任夢萱:“天哪,這種情況下你們公司還能有出國旅遊的福利?”
張思毅撓撓頭:“也就兩年一次,我運氣好剛趕上。”
薑海:“總比沒有好啊!”
蘇源:“哎,我剛入職的時候,公司也說有的,可是現在工資都發不起了,別說旅遊了,嗬嗬。”
任夢萱:“就是啊,我們想出去玩隻能自己花錢去誒!”
張思毅道:“公司組織去也挺累的,因為我們主要是去考察學習,不是玩,所以挺不自由的。”不錯,他私底下還跟顧逍商量說,以後有空了一定要兩個人再去一次,過一過真正的二人世界。
怕這話題太拉仇恨,張思毅趕緊轉移道:“其他同學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你們還有聯係麼?”
說到這個,大夥兒很快想到了在英國念碩士的薛文翰和虞蕊,推算一下,他倆也該畢業了。
任夢萱:“艾瑪,前幾天我還在aebk見虞蕊的狀態呢!”
蘇源也很關心,急著問:“她怎麼樣?”
任夢萱:“她竟然拿到了事務所的實習er!”
蘇源臉色一變:“事務所?”
那是英國一家非常出名的建築設計事務所,地處倫敦,一向是英國建築係學生向往的鍍金聖地,如今在國內找工作都不容易,更別說留英了,能拿到事務所的er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女生們一直看不上虞蕊,總覺得她是用了非常手段往上爬,卻沒想到她真能靠實力以外的東西步步為“贏”。
任夢萱感慨道:“是啊,她原先成績也不好,都是靠著找男朋友往上爬,利用完一個踹一個……你說她是不是潛了事務所的b啊?否則運氣怎麼這麼好?”
蘇源聽到這個消息,仿佛大受打擊,一臉恍惚地開始懷疑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