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下山的我們(1 / 1)

我醒的時候天是微亮的,是乳白色的,而當我到台子的時候,東方泛起了紅色,有一個頭芽在地平線上露出,周邊的雲彩一點一點變色,一切都是美好的,我沒看過彩虹,但是那雲彩的美麗,怕也和彩虹相差不多。

當太陽掛在天空,普照了大地,我突然回過神,我已經看完了日出。

“下山吧,吃點東西,我都餓死了。”尚隱的聲音巧妙地避開了這美妙的氣氛,不過我也確實餓了。

“林玉聰,虧了你叫我,不然我就錯過了。”我對林玉聰說。

“沒事,應該的。”林玉聰說。

我們到了亭子那,準備下山,林玉聰讓溫暖去那個昨日尼姑庵到道謝,沒想到尚隱說他一早就去過了。

“你去的時候太陽還沒出來吧,人家沒把你趕出去?”我說。

尚隱掃了我一眼,“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賴床?”

“行了行了,我都餓了。”徐木木說,“再說,林玉聰昨晚都沒吃飯呢。”

“我還好,”林玉聰轉頭問我,“烊子,你餓了嗎?”

“我…。”我正要說話,就聽見徐木木帶有一點傲嬌情緒說,“你問烊子做什麼,我說我餓了,你關心一下我會死啊?”

“雖然楊淩子那丫頭長得醜,但至少是一個正常女性。”尚隱說,完了以後還給徐木木一個‘你認命吧’的眼神。

這句話對徐木木的打擊應該不小,在我們下山的時候,徐木木都在嘟囔她要不要把頭發留起來。

走近路果然比我們昨天走的那條路下山快,剛下山就看到一家早餐店的安慰肚子最有說服力了。

“尚隱,這是你家開的店嗎?”溫暖指著那個店笑著問,我想,溫暖心裏打的小算盤就是讓尚隱請我們吃飯。

“你這人怎麼那麼無恥啊?我請你吃飯又不是我的義務。”尚隱無奈的笑著說。

“那我給你這個權利。”徐木木說。

尚隱歎了口氣,說,“我也不過是第二次來這玩,昨天那頓飯我是在網上交的錢。”在我心想尚隱人原來這麼好的時候吧,尚隱還很做作的扶額,說“做個好人怎麼那麼費錢。”

本人心裏的想法已經收了起來,尚隱的話讓我實在沒法接。

“走吧,我請。”林玉聰說。他轉頭走的時候還別有深意的看了尚隱一眼。

“你請客不和你弟弟商量一下嗎?”徐木木問。

“他的錢包不歸我管。”溫暖說。

或許是餓了,飯吃的非常安靜,尚隱好幾次說話都沒有搭理他,買單的時候我突然知道了林玉聰的眼神——他沒有交尚隱那份飯的錢。(我們吃的肉夾饃,皮蛋瘦肉粥和熱狗,每個人的是每個人的份。)

尚隱埋怨的眼神從他走出早餐店就緊緊地跟著林玉聰,溫暖不樂意了,緊緊地貼著林玉聰走,不讓尚隱看。

這時候腐女的身份發作起了職業病,我心裏泛起了粉紅色的泡泡。我戳戳徐木木,指指溫暖和林玉聰,然後我們倆對視,撲哧一聲我們都笑了。

我還沒笑完呢,就撞尚隱身上去了。

尚隱一種複雜的眼神看了我半天,就像在看一個神經病,然後又看我身邊的徐木木,說“徐木木,你離這個傻子遠一點,別被傳染了。”

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委屈。

我們走著走著就走回了“尚隱他叔”開的飯店了,鬼知道我們怎麼回到了這裏。

一個人走了過來,給了我們一張關於民宿的傳單。

溫暖掃了上麵的二維碼,手機上顯示了地圖,溫暖說:“夥伴們,這家店離我們不遠,走路就二十幾分鍾,要不,咱們住一塊吧,然後一塊旅遊吧。”

“不是旅遊,是旅行。”尚隱說。我在林玉聰邊上,聽到他說了一句中二。這句話聲音很小,尚隱沒聽到,不然,我怕尚隱能和林玉聰吵起來。

我們沒有人反對,但也沒有人點頭說好,可是我們全都跟著溫暖走。

到了那邊,我們開了四個房間,溫暖林玉聰一起睡,而我們仨,本來就是偶遇的,自然沒有睡在一起的理由。到了房間,我整理了行李後,就在看書寫習題,哎,苦逼的高三黨,也就中午徐木木敲了敲我的房門拉著我一起去吃飯。一下午,我都在房間裏學習,偶爾敲敲徐木木的房間門,請教一些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