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你能親手殺死一百個鬼子,再來找我,到了那時,我可以讓你當個團長。”
真的?”林環激動得差點跳了起來。
等你殺夠了一百個鬼子再來找我吧!記住,不是累積,是一次戰鬥!”
於姐姐,這段時間忙於各種事務,陪你的時間太少了,真的感到,有些對不住你。”張學良滿懷歉意地說著,輕輕地攬住了這個為自己付出了太多的女人的纖腰。
漢卿,我知道,你是在為了整個東北軍,乃至全國的百姓忙碌奔波,勞心勞力,現在的局勢風雲詭譎,而你,卻不得不背上了本不屬於你這個年齡的負擔與責任。”於鳳至輕聲歎息道,端莊素雅的臉上揚起一抹憐惜。
像一個溫柔善良的大姐姐在關心嗬護自己幼小的弟弟。
沒錯,眼前這個男人,這個比她小三歲的丈夫,隻有二十九歲呀!
二十九歲,放在西方國家,那可還是個在酒吧和舞廳裏大口喝著紅酒,在動感的音樂下肆意扭動身軀,揮霍自己青春的糊塗年紀。
而因為出生在將帥之家,這個比她小三歲的丈夫,卻不得不過早地撐起偌大的東北三省,與日本人,俄國人,還有國內的各股勢力鬥智鬥勇。
那些對手,個個都是老謀深算,心狠手辣的主,沒有誰是省油的燈!
他真的太累了!
於姐姐,你何必為我想太多,誰讓我將軍是東北王的兒子呢?”張學良沉吟良久,輕歎一聲道。
鑫璞,你知道你所要擔負的責任嗎?”
責任?”
你必須承擔起你肩上的責任,因為,你是軍人的兒子!”
這是他十八歲那年,身為將軍的爸爸語重心長地對他說的話。
因為自己是軍人之後,因為自己身世的特殊,所以,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他都不可能像普通人家的孩子一樣,有一個可以揮霍的年華。
假山旁的一株株淩寒綻放的梅花正微笑著看著他,那潔白無瑕的花骨朵像是在癡笑。
好家夥,你是在嘲諷我命運的無常嗎?”張學良的神情有些無奈,也有些落寞。
鈴鈴鈴!一陣刺耳的電話響起,合著呼嘯著的寒風飄入了張學良的耳朵。
有事情!”張學良劍眉微微抖動了兩下,便飛快地跑了出去。
於姐姐,我又有事了!”
漢卿真是太累了!”看著張學良匆匆離去的背影,於鳳至有些憐惜地感慨道。
誰?什麼事?”拿起話筒後,張學良恢複了平日裏的威嚴與冷峻。
少帥,我是霍守義,前來尋釁的鬼子全都被幹掉了,他們的指揮官也切膚自殺了。”
很好,丹東城繼續加強戒備,日軍很可能賊心不死,關於外交上的事你不用管,一切交給我來處理。”
明白。”
巴嘎!”一群廢物!一群廢物!”首爾朝鮮總督府裏,留著八字胡,瞪大著眼睛的駐朝鮮日軍司令林銑十郞大將一邊破口大罵,一邊揮動著軍刀向周圍的桌椅亂砍。
倒黴的桌子和椅子不斷地被砍翻,甚至被直接劈成兩半。
十多個日本士兵挺直了身板,傻呆呆地站在外邊。
沒有人敢說一句話。
他們都知道,如果誰在司令官大怒的時候有什麼不敬的舉動,那是要送命的!
林銑十郞此時可謂是又氣又惱,不知下一步該怎麼辦?
到丹東城伸張”正義”的日軍驅逐艦編隊被東北軍打得全軍覆沒,三艘驅逐艦,外加十多艘中小型艦艇被毀,還有兩百多名"帝國勇士”葬身魚腹!
這可怎麼辦?現在不僅皇軍顏麵喪盡,聯合艦隊的司令官山本英輔中將更不會輕易放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