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九章 兩個辦法(1 / 2)

邵春武!“看著猛烈晃動著巨大的身軀,慢慢沉入江水之中的”武威號“驅逐艦,任天華悲從中來,滾燙的熱淚從一雙虎目緩緩地流出,如利劍、似長刀,狠狠地劃過他冷峻剛毅的臉。

冷風在嗚咽,在悲鳴。

站在岸邊觀戰的霍守義輕輕地摘下帽子,慢慢地舉起右手,向沉入鴨綠江中的將士敬了莊嚴的軍禮。

他的銅鈴一般的眼睛裏,流露出的是一種無上的敬意和深入骨髓的悲憤。

當年的甲午海戰,鄧世昌、林永升不也是這樣與艦同沉的嗎?

正是有著這樣悍不畏死的將士,英法聯軍、八國聯軍才無法徹底地摧毀中國人的反抗意誌,中國,才沒有像印度那樣,完全淪為西方列強的殖民地!

把隊形散開!瞄準日艦!給我狠狠地打!”任天華掏出駁殼槍朝天開火,怒目圓睜,發出悶雷般的吼聲。

東北軍艦艇立即將隊形再次分散,艦上的炮手紛紛將碩大的炮彈壓入彈倉之中,調整射擊諸元,對著麵前的日軍戰艦猛烈地開火。

吼吼吼!“

艦艇上各種口徑不一的火炮瞬間發出山呼海嘯般的吼聲,橘紅色的火焰從炮口湧出,碩大的炮彈帶著東北軍將士的決心、帶著主人的悲憤與仇恨、狠狠地向目標衝去。

一艘高速行駛的日軍摩托艇瞬間被炮彈命中,整艘艦艇當即燃起熊熊烈火,艦艇上的日軍士兵登時被火焰包裹住全身,發出陣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打!給我狠狠地打!”一個二十三四歲、濃眉如墨,目光炯炯的東北軍上尉站在一艘飄揚著東北虎旗幟的摩托艇上,用駁殼槍指著前麵不遠處一艘飄揚著日軍軍旗的裝甲摩托艇上的日軍,厲聲喝道。

東北軍機槍手沒有說話,隻是熟練地把彈鏈壓入彈倉之中,然後將槍口瞄準了甲板上的那些個身著黃呢子軍衣的身影。

一雙雙眼睛犀利如鷹眸,12.7mm口徑的槍口幽陰深邃,彌漫著濃濃的死亡氣息。

噠噠噠!一陣急促的槍聲驟然響起,其間還伴著彈殼落入水中的“噗噗”聲。

熾熱的火焰從跳動的槍口瘋狂的湧出,瞬間將幾個日軍士兵的身體打得千瘡百孔。

濃烈的血霧瞬間從他們身上冒起,猩紅色的血水刹那間將他們的黃呢子軍衣染成紅色,他們睜大著泛白的眼睛,身子不甘心地落入了清冷的江水之中。

狗日的小鬼子!我要給你們點兒好看。”東北軍上尉冷冷一笑,毫無預兆地抬起手,將槍(這種駁殼槍後座力很大,正著握槍口跳動得很劇烈,極度影響射擊精度,隻有斜著握,平著握,或者是反著握,才能有效地克服後座力帶來的不良影響)呈四十五度角平握,瞄準了對麵摩托艇上那麵正在被風撕扯得呼呼作響的日軍軍旗,扣動了扳機。

砰!

槍聲響起,槍口的火花在同一時刻輕輕地閃動了一下。

“劈啪”一聲,驕橫得不可一世的日軍軍旗頃刻間落地。

怎麼可能!“依托在艦艇後麵,剛才沒被機槍打死的日軍頃刻間呆住了,一張張嘴張大得似乎可以看到扁桃體。

他們和東北軍的那艘裝甲摩托艇相隔的距離至少有一百五十米,而那個東北軍軍官竟然能在這樣的距離內用手槍就把他們的旗幟給打落了。

那是什麼樣的槍法?什麼樣的軍事素質?

更要命的是,從古到今,軍旗,都是一支部隊的精神支柱,軍旗被打落,他們的士氣,自然是下降到了最低點。

嚴連長!你的槍法還真不賴呀!”一個二十出頭、虎背熊腰、有些虎頭虎腦的東北軍中尉忍不住讚歎道。

林環,你小子剛當上排長,要不要在兄弟們麵前露一手,這大半個月,野狼長官可是經常給你開小灶的。“手握駁殼槍的連長漫不經心地望了望那麵落下的軍旗,訕笑著調侃道。

這兩個人正是大半個月前在艦艇上和張學良發生了些許口角的嚴景和林環。

野狼長官!”想到野狼,林環的張狂與桀驁瞬間消弭,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掩飾的敬畏。

畢竟,他剛來到丹東,自己就被他狠狠地抽了一頓,這大半個月的訓練,自己更是被他沒少“關照”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