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這樣,你媽有危險怎麼辦。”夏笙笙說來說去,還是擔心蔣芸的安危的。她不想為了抓一個幕後黑手,就讓蔣芸受到傷害。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慕燁承冷然一笑,夏笙笙突然有些炸毛。
“那是你媽啊!”夏笙笙想不懂,為什麼慕燁承現在,還是那麼淡定,甚至都能說出這樣的話,他可是在拿蔣芸的生命在開玩笑啊!萬一…萬一他們晚了一步怎麼辦?夏笙笙不可思議的眼光,看著他,第一次覺得,慕燁承這樣的男人,實在是太恐怖了。
“就是因為是我媽,所以我,更在乎她的安危,我得把她身邊的毒瘤,一個個,都是拔除了!”慕燁承的雙眸帶著狠戾的色彩,他已經想好了手段,把那些歹人,如何碎屍萬段。
夏笙笙現在,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是說慕燁承太自信了,還是太冷血了?也許都是,又或者,都不是…
第二天如期而至,夏笙笙今天,沒有去接詹台摯,而是麻煩了琳達去接,她已經好幾天沒有看到詹台祈了,她也知道,是自己對不住他,這些天來,她沒有去找他,詹台祈,也沒有找自己。夏笙笙不會知道,詹台祈和慕燁承之間的商業戰爭,已經開始了。
但是兩個男人,都是對這場戰爭,閉口不談,這是屬於兩個男人之間的博弈,不牽扯女人。
夏笙笙早早的就坐在了病房裏,慕父也如同往日那般,去樓下買一些飯去了,這裏是袁兆的醫院,慕父也是根本不會想到,一場風暴,已經在醞釀。
慕燁承是淩晨兩三點,叫阿標來裝針孔攝像頭的,裝在了蔣芸的床頭往上,正好能把病床周圍的一舉一動,皆是一覽無餘。
夏笙笙起身,她已經遠遠地,就聽到了吳醫生的聲音,她佯裝去了廁所,在看到吳醫生和一個推著推車的“女護士”進了病房以後,她又是迅速地跑到了隔壁的病房。
吳醫生和蔣怡菲麵色都有些不好,他們沒想到,夏笙笙居然今天在這裏,不過好在她去了廁所,想必一時半會的,也不會回來。
“你,去門口看著,我還有一些話,想和我姑媽說說呢,畢竟即將是生離死別了呢,想想也是怪舍不得的。”蔣怡菲嘴裏說著遺憾的話,緩緩地脫下口罩,她的麵容,如今卻是帶著笑意的,最多三天,蔣芸就會死的不知不覺了,她想想,就有些小興奮。她做的一切,終於是沒人知道了…
昏迷中的蔣芸,隻有一個意識回蕩在腦海裏,她舍不得自己的丈夫和兒子,還有她的孫子孫女,她忍者痛意,想要清醒。
吳醫生現在可謂是唯唯諾諾,一把證據捏在蔣怡菲的手裏,自己還收了她的錢,現在他完全就是衣服狗腿子的模樣。
蔣怡菲順勢,就是坐在了病床邊的一張板凳上。夏笙笙和慕燁承,在隔壁的房間裏,就是看到那張褪下口罩的麵容,居然是蔣怡菲!果然猜的沒錯!
“姑媽啊…還真的是委屈你了呢,讓你躺在這裏那麼多天,你肯定是很不舒服吧…嗬嗬,你放心,可能還有個三五天,你就能解脫了。到時候,你就不必痛苦了。”蔣怡菲在病床邊,看著蔣芸的麵容,笑得邪惡。
“嗬嗬…誰叫你那麼不識相呢對不對,你要是一直支持我,讓我安安穩穩的嫁進慕家,做了阿遠的女人,想必,你還是能多活兩年的吧…真是可惜了啊…蔣家給你的命啊,我現在就要收回來了呢。你可別不甘心了,這可是你欠蔣家的。”蔣怡菲到現在,還是說的理所當然,在她看來,蔣芸就是蔣家收養的一個孩子,要是沒有蔣家,這蔣芸早就是死了。
但是所有的蔣家人,似乎都是忘了一點,當年的蔣芸,進蔣家,可是帶著她父母所有的遺產的,這筆遺產放在當時,也是一筆巨款,若說蔣芸會早就死了,那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蔣芸頭痛欲裂,隻聽到蔣怡菲那柔軟的聲音,在耳邊不斷的回蕩,但是說的一字一句,卻是那麼惡毒,蔣芸心中悲痛,她想不到自己疼愛那麼多年的侄女,居然是這般的狼子野心。她還記得,當時蔣怡菲把自己猖狂的推下樓的模樣,那張笑臉,簡直就是十八層地獄來的厲鬼!
蔣怡菲還在不停的喋喋不休,蔣芸卻是努力的想讓自己清醒,她皺著眉頭,迫使自己醒來!
蔣怡菲也是發現了蔣芸的異常,瞬間心裏有些慌亂,叫來了吳醫生,不是說蔣芸要觀察一周的嗎?這才四五天,就醒了?
“吳醫生,吳醫生,你快來看看。”蔣怡給立馬就是站了起來,吳醫生聽到她的叫喚,也是急忙地跑過來看儀器上的各種數據,分析著。
他越看,眉頭就是皺的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