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台祈到的時候,在門口,也是碰到了急急忙忙過來的蔣怡菲。
蔣怡菲是蔣家的大小姐,自然也是認識他的。雖然兩家所屬的國家不一樣,都是歐洲的幾個大家族之間,多少是會有些關聯的。
“誒,是詹台家的詹台總啊…”蔣怡菲對待外人,都是一片笑臉相迎,說話語氣燁是柔軟清脆,但是她心裏卻是在思量,這詹台祈來阿遠家幹嘛?阿遠和詹台家是沒有什麼生意上的來往的,就算有來往,阿遠也是不喜歡讓朋友來家裏的。
“嗯。”詹台祈淡淡地看了一眼蔣怡菲,作為各個家族的繼承人,都是有城府的,他自然也是知道,這個蔣怡菲,是個可怕的女人。
詹台祈算是打過一聲招呼以後,就進了慕燁承的別墅,蔣芸現在滿臉擔憂的坐在沙發上,聽到外麵有車子來了,她更是激動的起身跑過來開門,她想,肯定是菲菲開了。卻是不想,開門先看到的,卻是詹台祈,然後再是蔣怡菲。
蔣芸臉色有些不好,她看了一眼蔣怡菲,眼裏有些責怪,她以為詹台祈是菲菲帶過來的…
蔣怡菲也是立馬就看懂了蔣芸的臉色,立馬就是和顏悅色的走到了蔣芸的身邊,親昵地挽起她的胳膊。
“姑媽,詹台總應該是來找阿遠表哥的吧,我在門口碰見他的。”蔣怡菲一句話就把關係給推脫了幹淨,蔣芸聽她這樣一說,也是心裏疑惑,這既然不是跟著菲菲來的,那麼單獨過來又是做什麼?
“詹台,你來了…”夏笙笙從三樓上下來,這樣的動作,其實對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是極為傷害的,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她昨晚,應該是和慕燁承睡了。
夏笙笙看著來接她的詹台祈,想著今天是他們的婚禮,心裏就被愧疚壓得喘不過氣。她再看看其他人,情緒也是複雜,她對蔣芸,真的是複雜到可以,前期她對自己有多好,後來,就對自己傷害的有多深,何況,她更愛的,一直都是她的侄女…
至於蔣怡菲,夏笙笙看到蔣怡菲這章偽善的臉,就是想要作嘔,她還記得,這個蔣怡菲,當年是怎麼陷害她的,又後來,是怎麼破碎了自己所有的希望的!
她恨蔣怡菲,當然恨!但是現在的夏笙笙,已經不是五年前的夏笙笙了,她現在,也是學會了不動聲色,她就是淡淡地看了一眼蔣怡菲,麵上波瀾不驚,宛若兩個人皆的不識,但是夏笙笙心裏的仇恨,卻是無法淡去,終究有一天,她會去討債的!
蔣芸再一次看到夏笙笙的臉龐,現在是更加的驚訝了,昨天阿遠把她扛回來的時候,她隻是在昏暗的燈光下,看到了她的臉,那時候就覺得,她和夏笙笙長得是如此相似,簡直一模一樣。
現在是早晨九點多,陽光洋洋灑灑的透在別墅裏,也讓夏笙笙的容貌,看的更加的清晰了。
蔣芸一個顫抖,夏笙笙的舉手投足,都是和五年前,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蔣芸複雜地看著夏笙笙,她現在,真的覺得,五年前死掉的那個夏笙笙,是真的回來了…
蔣怡菲看到夏笙笙,簡直就是掩藏不住的恨意,五年那個女人,就是得到了阿遠,她喜歡了阿遠十幾年,在這五年裏,又是一直守著阿遠,但是終究是算不到,她又敗在了這張臉上!
夏笙笙看著神態各異的眾人,終究是沒有言語,一陣靜謐,詹台祈才打破了尷尬。
“shirley,走吧,我們現在就去教堂。”他朝著她笑得美好,伸出手,想要牽住夏笙笙的手。詹台祈在陽光的照射下,真的像夢中走來的王子,夏笙笙在十八歲以前,簡直就是做夢都想碰到這樣完美的男人,卻是沒想,十八歲的她,終究是碰到了惡魔。
現在的夏笙笙,看著朝她微笑的詹台祈,也是笑了。
“走吧…我們去教堂。”夏笙笙這一笑,絢爛奪目,生如夏花。
蔣怡菲本來是不打算放過眼前這個女人的,但是聽著她和詹台祈雲裏霧裏的對話,且兩人親昵的模樣,她心裏也有了猜測。
蔣怡菲今天為了來擺姿態,特地穿了一身大紅色的連衣裙,腳踩一雙差不多八厘米的鑲鑽幹跟鞋,妝容更是雍容華貴,氣場一看就是不俗,她就是故意的,就是想讓那些人看看,她的地位,也是如同她衣衫的色彩這般,濃烈灼紅。
“詹台總,那麼這是?”蔣怡菲之前幻想過無數種他和阿遠的關係,卻是沒有猜到,他居然是來接眼前這個叫shirley的女人的。
“嗬嗬,今天是我和shirley大婚的日子,賞臉可以來看典禮。”詹台祈笑笑,溫柔文雅,蔣怡菲是怎麼都沒有想到,這個女人,昨天晚上還在阿遠的床上,居然詹台祈今天!
別說蔣怡菲不可置信了,就連蔣芸都是覺得荒唐,畢竟豪門裏,是很注重名聲的。都是人家詹台祈現在就是要接眼前的女人走,她們也是不能多說什麼的。
況且,這對蔣怡菲和蔣芸兩人來說,也是好事。隻要這個shirley結婚了,就是沒有資格來爭阿遠了。
夏笙笙把手交到詹台祈的手裏,仿佛兩人即將定下終生一般,帶著鄭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