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英,阿英。”誰在喚我,落英看著遠處的亭台樓閣,那聲聲的喚聲便是從那裏傳出。“嗬嗬,阿英又調皮了。
”落英看著近在咫尺卻怎麼也看不清麵目的青衣男子問道:“你是誰?”男子定定地望著落英,卻又不似望著落英,突然劍光閃過,刺到了男子的腹中,落英穿過自己身軀刺進男子腹中的劍,一股巨大的悲傷湧來。“啊,流白,”
“小姐,小姐快醒醒。”落英緩緩的睜開朦朧的雙眼,悲傷還停留在眼中,未曾散去。“小姐又夢到方公子了嗎?”“是啊,青落,他在怪我吧,說到底,終究是我連累了他,不然憑他的武功,這天下誰又能傷他,終究是我,是我啊。
”青落悄悄的抹掉眼角的淚珠柔聲開口“若公子知道小姐這般折磨自己,他又怎能安心。”言語雖柔,卻又帶著一股令人信服的堅定。
“是啊,可是我,唉,你退下吧,我在眯一會。”落英說完,就又緩緩的躺下了,眼裏平靜無波,似乎任何事都無法在牽動她的情緒。
青落熟練的用被子將床上的人兒蓋好,腳步輕緩卻又有著絲絲沉重的走出房門。
待聽著離去的腳步聲已漸漸走遠,床上的人兒緩緩的睜開了雙眼,眼中溢滿了傷痛,淚水緩緩流下,“思君不見君,我心獨自悲,此生莫相見,隻願君安好。”
當清晨的第一縷光輝灑向大地,床上的人兒睜開雙眼,一雙鳳眸清澈見底,平靜而不起波瀾,昨晚的一切似乎從未發生,隻剩還略帶濕意的枕頭無聲的表達著。
“青落”淡淡地聲音發出,未帶一絲情感。話音落下,便見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帶著滿臉的笑意進來,“小姐醒了,那我服侍小姐梳洗。”“嗯”落英起聲,看著小丫鬟為自己梳洗,意識卻慢慢飄遠“青落,待會替我將白先生請來。
”落英看著還有些呆愣的小丫鬟,目光也略微柔和了些,“去吧,隻是叫白先生替我配一味藥而已。”落英看著青落走遠的身影,將目光移向了鏡中的自己,未施粉黛,峨眉微蹙,雖不足以傾國傾城,卻也堪為美人,而那一雙鳳眸,清麗冷然,便使得整個人豔麗卻清冷。
落英輕輕的打開一個檀木盒,光看盒子,便已是精致非凡,足以令人心生向往,而這僅僅是裝物的盒子,更遑論裏麵的物件,撫摸著手中的玉佩,落英輕柔的像對待此生的摯愛,她的目光落在玉佩上,卻又似乎在透過玉佩看著什麼,“流白,至此以後,便依你之願吧,死生不複相見。”說完,一滴清澈的眼淚落到玉佩上,落英將玉佩重新放入盒中,拿在手上,走出院落,正值春季,落英閣亦是一片春意昂揚之景,本是生機勃勃之象,落英卻從中感到了絲絲寒意,是這初春本就如此,還是因為心中哀傷呢?
落英無奈的歎了口氣,“景一”落英喚出暗衛,“將此盒交於方公子手中。”景一拿著手中的盒子,麵上不顯,內心卻發怵,小姐是決定徹底斷了呀。略微吸了口氣,“小姐可還有什麼話要傳達給公子?”
落英略微思量了下開口道:“不悔卻無緣。”字字鏗將,卻隻有她自己才明白影在袖中的手早已血跡斑斑,疼痛刺激著她把這些事完成,“去吧,”說完,景一的身影便如離弦的劍一般,消失不見。
落英轉身進了大廳,滿園春色亦無法留住她的腳步,她還有許多事要做,大業未成,又怎能流連於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