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現在,麵對著這上千號人的鼓勁,每一聲呐喊都代表著他們的決定,每一聲呐喊都承載著他們的希望,每一聲呐喊都寄托著他們對花鋼廠的情感。
古天域被他們感動,他此刻的內心已不單單隻有良心和責任,更衍生出了情感。
在開車去土地局的路上,念清幽就不斷取笑他,說他明明就是個學生,卻非要學電視上的那些領導,一副老成派頭,連帶說話都變得囉嗦而古板,怎麼看怎麼別扭。
古天域也反唇相譏道:“你不是也是學生,天天曠課不說,曠課的目的竟然是為了跟在一副老成派頭,連帶說話顯得囉嗦而古板的人屁股後,你說你讓別人怎麼看你?”
“我管別人怎麼看我,反正我看著你就行了”
古天域取笑她說:“這麼喜歡我啊,要是在古代,我倒是可以考慮娶你為二房,但是現在嘛、、、”
“現在怎樣?”念清幽一聽古天域說在古代可以娶她為二房,心裏就甜的跟蜜罐似得,忍不住地追問古天域下一句要說的話是。
古天域咳嗽了聲,故作嚴肅地說:“現在嘛,你最好找個人談戀愛,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會耽誤你美好青春的”
念清幽眼色暗淡了下來,撥弄著胸前的青絲,用隻要她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呢喃道:“美好青春?耽誤就耽誤吧,我決定用一生的青春追隨你”
到了土地局,在辦公室見到了局長張安利,張局長聽聞古天域是來商談花鋼廠地皮收購事宜,對他還算客氣,請到了另一間會議室等候,然後又請來了區委書記等幾位領導一起評估商討。
花鋼廠占地九百多畝,共60萬平方米,初步商討後的結果是以每平米十塊錢收購,也就是600萬錢收購地皮,再加上地皮上的建築賠償一千萬,以及200萬的工人安置費和搬遷費,總共是1800萬。
“1800萬麼?”古天域右手把玩著鋼筆,臉上看似毫無變化,心裏卻在冷笑著,這比他預期估值少了近一半,古天域站起身說:“如此勞煩張局長和各位領導了,我還得回去跟幾位經理商討一下,再做最後的決定。”
離開了土地局後,古天域坐在車裏思索了起來,為今之計隻能先獲取到海城花園地皮拍賣的大致價格,他才能再作打算。
而獲取拍賣價格之前,他還得去質監局,消防局和環境局一趟,把廠子因為各種原因被封的問題先解決了,讓生產線重新啟動,否則下個月的員工薪水他都不知道要拿什麼來開。
分別到了這幾個局裏一問,回答的語句也是如出一轍,皆是麵無表情道:“先把罰款交了再說”
再算一下共被這三家“衙門”罰了90萬元,古天域滿打滿算公司賬戶裏能拿得出來的隻有40萬元,他又要去哪裏整那50萬元。
抓破了頭皮,古天域能想到的隻有一個人,周永貴,這家夥還賴著自己三百萬不還呢,但打電話向方心怡一問,古天域泄了氣,周永貴這兩天出奇的“潔身自好”,都不曾去找過潘苗苗,古天域隻好先回學校上課,再另想辦法。
但剛回到學校,又引發了一件大事情,這件事還得先從林淑婷說起。
當林淑婷確認自己真的懷孕後,茫然了一晚上都睡不著,第二天,她做出了決定,孩子必須打掉,但又沒做過人流,心裏害怕地不行,想找個人陪著,於是兩個人物出現在了腦海裏,分別是古天域和蕭進賢。
思來想去最後選擇了蕭進賢,畢竟是他把孩子搞出來的,於是早上去了學校,把蕭進賢叫到沒人的地方,這才鼓起勇氣說:“蕭進賢,我懷孕了”
“說咋”蕭進賢本來都不想理會她,是硬被她拽出去的,此時聽她說這一句話,更是氣極反笑。
落在林淑婷眼裏還以為他當自己是在開玩笑,便說:“我沒騙你,你陪我去打掉”
“啪”的一聲,蕭進賢猛地抽了林淑婷一巴掌,這一巴掌卯足了力勁,直接將林淑婷打趴在地,嘴角都掛著血,隻見蕭進賢臉色猙獰道:“林淑婷,你不是一直狡辯沒給老子戴綠帽嗎?那現在告訴老子這些是幾個意思?是來打老子臉嗎?啊?”
蕭進賢上前拽著林淑婷的衣領將她整個人拉了起來,幾乎是臉貼著臉吼道:“來啊,打啊,打老子臉啊,你打啊”
突然衣領口被另一隻手拽住,蕭進賢都還來不及反應,臉上重重挨了一拳,整個人猶如沙袋般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