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辦公桌上的電話一直再響,周校長一時緊張,關顧著想挪用公款的應付腹稿,也全然忘記了去看來電顯示,直接拿起電話說道:“您好!我是南華高校校長周永貴”
“周永貴,你的手機怎麼打不通啊?這不重要,我問你,你給我的兩張信用卡為什麼被凍結了?”
一聽聲音是自己包養的小三潘苗苗,周永貴鬆了一口氣,隨即又氣罵道:“誰讓你打辦公室電話了,下次不許打辦公室電話”
電話裏的潘苗苗委屈道:“我看上一款包包,結賬的時候收銀員說我的卡被凍結了,人家想打電話問你什麼回事嘛,誰讓你手機又打不通”
正在這時,辦公室響起了敲門聲,周永貴趕緊捂著電話說:“好了我知道,我手機打不通是因為沒電了,你先回去吧,等手機充好電了我再打給銀行問問怎麼回事,那個。。。我這邊還有點事,先這樣啊”
周永貴不等潘苗苗回應,匆匆掛了電話,這才整了整衣領,坐直了身體喊道:“進來”
古天域推門進來,露出招牌式的笑容說:“你好啊,周老板”
周永貴皺了皺眉,他分明記得古天域是學校裏的學生,卻為何要喊自己周老板,周永貴一拍桌子罵道:“你哪個班的學生,這麼不懂規矩?”
古天域隨手拉了張椅子,坐到周校長的對麵說:“不好意思啊周老板,我今天不是以學生的身份找你,而是”
古天域故意頓了頓,露出一抹內人尋味的笑容說:“而是以花鋼廠廠長的身份來找你,我找你的目的很簡單,就是來向你要回花鋼廠的那三百萬貨債”
看著古天域那副耐人尋味的笑容,周永福心裏就憋不住火,猛地一拍桌子再次罵道:“一派胡言,花鋼廠的廠長是花豹,你忽悠誰不好,忽悠到我頭上來,真的是活的不耐煩啊?”
“不好意思啊周老板,忘了提醒你了,我是今天剛接手的花鋼廠,你不知道是在情理之中”古天域從懷裏取出了貨債欠條放在桌上說:“上麵有我花鋼廠的公司印章,再不信的話,可以親自打電話向花鋼廠詢問”
周永貴看了眼欠條上的印章,再看了眼古天域,且不管古天域現在是不是花鋼廠的廠長,就算是花豹他親自來,周永貴都會一巴掌呼過去,要不是花鋼廠批給他不合格的鋼筋,他至於出工程事故麼,至於現在落了個到處欠債的狼狽樣麼。
周永貴猛地站起抓起欠條揉成一團,甩在古天域臉上罵道:“我去你媽的,你什麼玩意?給老子滾出去”
古天域漸漸收起臉上的笑容,依然坐在椅子上看著暴跳如雷的周永貴,冷冷道:“如此說來,你是不打算認賬了?”
“認賬?我認你媽了個B,要不是花豹跑了,老子早就一把拆了你們花鋼廠”周永貴抓起電話喊道:“保安室嗎,馬上帶幾個人來我辦公室”
周永貴放下電話冷冷道:“我勸你最好在保安來之前給老子滾出去”
古天域從椅子上緩緩上了起來,要擱在以前,他早就一巴掌呼過去,收拾收拾他那張欠收拾的臉,但古天域什麼都沒做,而是轉身走到門口,淡淡地留下一句話:“周老板,那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等古天域離去後,幾個保安才慌慌張張跑進來問道:“周校長,你找我們?”
周校長擺了擺手,沒好氣地打發走了幾個保安,在案桌前來回走了幾步,總忍不住地想起古天域臨出門前的那句話,準確的說是警告他的話。
不知道為什麼,周永貴心裏隱隱覺得有些不安,便停下腳步,將手機開機,打給了他哥哥周永福,讓周永福幫忙查下花鋼廠的廠長是不是換人了。
沒想到電話那頭周永福直接稱是,說他也是今天剛知道的事情,花鋼廠的股東兼法人代表如今更換成了個叫葉天域的人。
周永福便追問道:“你打聽這事幹嘛”
“沒事,我就問問”周永貴心裏頓時有了底,同時也眯眼思考了起來。
仿佛知道周永貴此刻心裏在想什麼似得,周永福又在電話裏提醒道:“你可別瞎動什麼歪心思,葉天域跟市長千金關係親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