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天域感到一陣莫名其妙,忍不住罵道:“你神經病吧?”
阮明傑跪爬上去抱住了古天域的腳,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哭求著,突然想到了什麼,趕緊回頭拉過密碼箱,打開後箱口對著古天域說:“我給你錢,這是兩百萬,隻要你肯救我兒子,這些錢都是你的”
古天域看了眼箱子裏裝滿紅澄澄的百元鈔票,這是自己第一次看到這麼多現金,看來還真是當黑/道來錢快,兩百萬說拿就拿出來,自己親親苦苦幹一年都掙不了兩萬快呢,看阮明傑還死死抱著自己的雙腳,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哭求著,讓一個比自己大一輪的前輩給自己下跪,古天域覺得自己都會折壽,作勢扶起阮明傑說:“這樣吧,等上法庭的時候,我盡量替你兒子向法官求情,能少判幾年是幾年,畢竟他還未成年,法院也會考慮輕判的,我能幫的隻能到這個份上了,錢你拿走吧,我對錢沒感情,榮華富貴,錦衣玉食的生活我不稀罕”
“兩百萬是不是少了?沒關係,隻要您說個數,我能拿出來的話肯定會盡快籌集到您手上,求你一定要救我兒子啊”阮明傑不願意起身,將近三百斤的體重古天域也拉不起開,此刻還朝著古天域不斷的磕頭,大腦門磕在地板上響起一聲聲脆響。
古天域鬱悶道:“不是錢的問題,他已經觸犯了刑法,我真沒辦法救他”
“不不不,你可以的,我已經想出了救啊虎的計劃,這個計劃離不開你幫助,成敗關鍵全在你手上,我求求你了,隻要能救我兒子出來,你就是我哥,你要什麼我都答應你”阮明傑從懷裏掏出一份計劃文件,恭恭敬敬遞給古天域後,不斷地磕頭,腦門上都已經磕破皮了。
古天域狐疑地接過文件夾一看,計劃寫的很詳細,就連自己的筆錄書他都草擬了一份,緊接著是各個部門的關係打通,以及辯護律師若幹個,在法庭上的辯護流程都詳細地列舉出來了,最底下還有一張精神病證明書,頓時就明白了,他們這是在鑽法律的空洞,能不能翹起這個法律必須有一個支點,而這個支點就是自己。心道他還真敢想,但自己可不敢跟法律對抗,整不好就會把自己栽進去。
古天域撇了撇嘴要將文件夾丟回去,隻聽撲通一聲巨響,阮明傑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古天域嚇了一跳,上前去查探他的脈搏,鬆了一口氣,隻是暈了過去,可能是磕的太用力了吧,他腦門都磕破了,血流的滿臉都是,古天域按著他的人中,阮明傑一醒過來後,又掙紮跪在地上給古天域磕頭,帶著嘶啞的嗓音哭求古天域救他兒子。
這一刻古天域動容了,看到了一個作為父親的難處與偉大,為人父母的都不容易,而且自己跟阮明傑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隻是之間存在了太多的誤會,古天域歎了口氣,上前扶起阮明傑說:“好,我可以幫你,但錢我一分也不能拿,否則我就真的犯法了,期望你理解”
阮明傑嗚咽地說不出話來,重重一點頭說:“好,就當我欠您一條命,那林淑婷那邊你能說的動她嗎?”
古天域說:“我盡力吧,你留個聯係方式,到時候我會通知你”
病房外陳若曦焦躁不安地走來走去,房門被關閉,看不到裏麵發生了什麼事情,但依稀能聽到一陣陣哭求聲,陳若曦自然聽得出來那不是古天域的哭聲,要不然她早就報警了,站在門口的一排保鏢跟程遠鵬麵色很難看,好幾次想破門進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想到了老大的命令後,又忍住了,終於門開了,大家齊刷刷抬眼看去。
隻見阮明傑拿著條毛巾捂著頭出來,白色的毛巾上血跡斑斑,眾保鏢大怒,程遠鵬上前一把扶住阮明傑,指著古天域罵道:“草泥馬,給我往死裏整”
阮明傑用手中的毛巾狠狠甩了程遠鵬一個大耳光罵道:“都給我住手”
阮明傑攬著古天域的肩膀指著眾保鏢說:“古天域以後就是我哥,你們誰敢動天哥一根汗毛,我扒了你們的皮喂狗去,操,還不快叫人”
程遠鵬跟眾保鏢趕緊低聲下氣喊出一聲聲:“天哥”
阮明傑也朝古天域鞠了一躬說:“天哥,那我回去等消息了”
古天域麵色嚴峻點了點頭,等阮明傑一般人走後,古天域跟陳若曦對視一眼,噗嗤笑了。
陳若曦也苦笑地扶著古天域進去說:“天域,你們在裏麵搞什麼鬼啊,他們怎麼還叫你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