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你媽，尿你的，看什麼看。”陶大奮裝模作樣厲聲嚇唬道
“嘴巴放趕緊點”古天域一皺眉，板著臉喝到，他最不容忍別人罵他父母，尤其從小就沒見過自己媽媽長什麼樣子。
“喲，老子罵你咋的了？還敢叫板，找抽是不？”陶大奮擼起袖子，一副躍躍欲試的囂張模樣。
古天域一握拳就想揍過去，看了眼廁所門口後又隱忍了鬆手了。隨即後麵傳來皮鞋的腳步聲，來的是教導主任鄭省旭，他火急火燎的一進來就轉身拉開拉鏈，還來不及掏出家夥，一道尿水先衝了出去，抖了自身一褲腿。嘴裏舒服的呻吟了一聲，他還沒注意到廁所裏的站在三個人。
易金跟陶大奮兩人看見有老師進來，頓時手忙腳亂的將煙踩到腳底下，又覺得不放心，趁著老師還在尿尿趕緊麻溜地撿起煙頭扔尿池裏，開水龍頭衝了下去，臉色卻嚇得煞白。
教導主任此時才回頭看了一眼，看到廁所裏站著三個學生，都穿著新生的軍訓服，詫異說道：“你們不去軍訓，躲在廁所幹嘛？”
三人大眼瞪小眼，一句話不說。
教導主任又看了眼他們的樣子不像是在尿尿，吸了吸鼻子，聞到了一股尼古丁焦味加上廁所的尿騷味，頓時臉就虎了起來，不怒自威。
“你們在抽煙？”鄭教導板著一張臉
易金跟陶大奮兩人一對視，指著古天域，異口同聲說道：“報告老師，是他抽煙。”
古天域一看兩人同時指向自己，氣的肺都要炸了。他一向不善於辯解，眼睛直直看著教導主任，幹脆利落地說道：“我沒有。”
教導主任看了眼古天域，他的眼睛直視著自己，清澈明亮，絲毫不畏懼閃避，本想罵一頓，但受不了古天域這樣直視，他目光轉向另外兩人，看著兩人鼠頭鼠腦的，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心裏也有底了。
“不管是誰抽，既然沒讓我看到，再念你們是新生，這次就不追究了。”鄭省旭頓了頓，提著嗓子，加重語氣道：“不過這軍訓是必須去的，現在就給我去操場向你們的教官報道去。”
“是”易金跟陶大奮兩人又是異口同聲，一彎腰點了頭，齊齊向著門外溜出去，現在恨不得爹媽給自己生個四條腿好開溜。
古天域還沒走，他跟教導主任並肩一起在洗手池洗手。鄭省旭轉頭問：“哪個班的？”
“八班的”
“怎麼不去軍訓？”
古天域實話實說：“今天剛來報道，我遲到了，又不知道自己班在操場哪裏訓練，就不愛去了。”
鄭省旭大概四十歲上下，留著短碎發，臉上的胡須倒是剃得幹淨，但是皮膚粗糙，可以清晰看到凹凸不平的毛孔，身材適中不胖，但有啤酒肚，像懷孕了三個月似的，肚子微微隆起。他甩了甩手上的水滴，一提被啤酒肚撐落的褲子，看著古天域說道：“我帶你去吧，軍訓還是要去的，年輕人多鍛煉有好處。”他挺喜歡古天域的坦誠性格，說話的語氣柔和了幾分，鄭省旭不等古天域說話，走在前頭給他帶路。
古天域看了眼老師的背影，心道這老師還挺好的，微微一笑，疾走兩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