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駕回鳳宮!”長長的旗袍拖在背後,輕輕飄飄的被小宮娥托起,大步的朝鳳宮趕去,胸口,一陣悶疼,伸手,撫了撫受傷的胸口,不由的恨起那個不識趣的人來,不緊不從,而且還舉刀傷人?咬緊牙關,隻要這一步走以對了,奪取掉最後一塊邊防重要的兵符,來日起兵,定能一日奪勝!
……
跺了跺腳,無奈的靠在小路一旁的小樹枝上閉上眼睛,這大得尋不著頭腦的皇宮今日竟然一個人都沒有?該要找誰去問回內院的路?無論如何,都要先去見上梅兒一麵,或者帶上梅兒,一同出逃!點點頭,胡可,像是失去理智的瘋子,又握緊了雙手,跨出腳步,用力的奔跑起來……不可以認輸,不可以呆在皇宮,不可以去麵對,自己殘忍的揮打燦燦的事實!
頭,四處慌張的望去,身上,一陣陣冷顫的感覺襲來,像是無助的莫名奇妙惶恐起來,似乎燦燦就在四周,張著嘴一聲聲淩厲的呼嗬著,“姐姐,你好狠的心,姐姐,你好狠的心……”
“不,不是,燦燦,原諒姐姐,不,不是的,燦燦……”抱住頭,像是無助受傷的小孩,一聲聲低低的痛苦,嚶嚶的從嘴角溢出,幹脆不想去跑,不想去掙紮,不想去逃脫,站定腳,一寸寸的蹲下身去,緊緊的抱住頭,不讓自己有思考的時候,不讓自己有回憶的時候……
燦燦,燦燦,燦燦現在怎麼樣了?是不是還躺在原地一動不動?或許,是不是燦燦還有救的時候?抬起頭,仿佛見著了希望,心,平靜得出奇,出逃兩個字在心底,與燦燦的生命相比,已經變得毫不在乎,隻要他活著,什麼都已變得不重要了!隻要他活著,就算逃不出去,就算繼續受罪,就算心還是會日以繼夜的倍受煎熬著,都不重要……隻要他還活著!還想聽見他那童真的聲音,揮著手兒,親呢的呼喚,“姐姐……姐姐……”
直起身,望著跑來時的路,彎彎曲曲的,如小腸田徑,瞬間,又轉化成一張扭曲著的長長笑臉,咧著大嘴,在肆無忌憚的笑著……“笑吧,笑吧,全世界的人都來笑我吧,我就是可憐蟲,我就是全世界最殘忍的人,就連自己心疼著的人,也忍心下手去謀害他,是的,我是可憐,我是殘忍,所以,都來笑我吧,但是,無論這一次,你們怎麼去笑我的懦弱,怎麼去笑我的敢做不敢擔,我也不怕了,我會回去的,就算是死,我也會回去到燦燦的身邊,不會分開的……燦燦,燦燦,姐姐……來了!”
飛奔起身,小腸羊道,去你的笑臉……
隻是,仿若四周還有無數個冷臉在瞧著自己一般,邊跑邊望著,四周,還是空無一人,隻是為何,心底還會想要慌張的去四處張望?
“站住,不要再跑過來,站住!”秋菊小心的扶著身邊的皇後娘娘,此番出宮,很多折難,皇後娘娘也受傷了,可是前邊的那宮娥在幹嘛?邊用力的跑還邊四處張望?完全不看前麵有沒有人?大聲的叱叫著,可是……
胡可哪裏聽得到有人叫響,隻是耳邊一陣陣邪音傳過,如同有什麼妖魔鬼怪在身邊一般,隻想要好好的去察探身邊到底有沒有鬼?或者妖?前路有什麼東西,她也不去注意,隻是茫目的,慌張的使勁往前奔跑著……
“澎……”斜斜的似乎撞見了什麼東西,整個人如飛一般的被東西彈開,然後如直線般墜下地去……頭腦,哄的一聲炸響開了鍋,有鬼有鬼有鬼?是燦燦,是燦燦在報複麼?閉上眼睛,又穩的睜開,搖搖晃晃的直起身,頭腦一片昏亂,轉過身,又轉過身,不停的似乎在尋找著什麼,在證明著什麼,嘴裏,隻有低沉的呢喃,“出來啊,出來啊……”
穩穩的站好,闖了幾口粗氣,撫了撫額間的細汗,剛才使出幾層功力才勉強擋住眼前有些瘋狂的奴婢來襲,秋菊好聲的扶住剛站穩的皇後,又大聲厲嗬道,“大膽奴婢,還不快快過來見過皇後娘娘,以下冒上,看宗人府如何置你的罪?”
“皇後娘娘?”癡呆般的轉過身,眼皮迷亂而茫然的抬起,眼前的貴氣女子,一身長袍襲地,一頭鳳冠霞披,再加上臉上的淩厲氣質,整個看起來,無比的端莊與神氣,如是天上的女神,又如是女中的王者!
“你……?”皇後驚顫的伸出手,無比的恐慌,卻又不得不鎮定的平衡著身體的方向,嘴,輕輕的微張,圓睜開眼,仿若不相信般的望著眼前的人,“蘇秀?蘇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