燦燦欣喜的一把揭開蒙眼的布,癡癡的用可憐的眼神望著胡可,“姐姐,是燦燦幫你蒙住眼睛呢?還是你自己來?”
“呃,還是自己來吧!”乖乖的吐了吐舌頭,不服輸卻又不得不去蒙住布,都怪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弄疼了還不能述苦?輕輕的紮起蒙眼睛的布,發現,竟然世界變成了一變天黑,真是一個頭疼兩個頭大,這樣的布料,怎麼去抓人?而且還是一個人?
“姐姐,快來喔,燦燦在這呢!”聲音一竄竄從各個方向傳來,胡可隻得一個一個腳步慢慢的摸去……
“姐姐,你真的好慢喔,快點來抓燦燦吧!”
“姐姐,燦燦已經等得你肚子都快餓得叫起來了,怎麼還不來抓燦燦!”
心裏沉著一口惡惡的氣,他堂堂一個癡兒,自己堂堂一21世紀穿來的老大姐,怎麼可被小孩子欺負住了?橫眉瞪眼起來,緊咬住嘴唇,用力奔跑衝向癡兒言語的方向,“燦燦,姐姐來了,這一次,看你如何插上翅膀逃脫掉姐姐的魔爪?”
唔,用力的擁緊住燦燦,哈哈大笑起來,“燦燦,姐姐這回可真的抓住你了吧,看你還往哪兒逃!”
傾開蒙布,大笑的同時,嘴又一陣抽筋起來,笑容一絲絲從嘴角褪去,留下的,隻是莫無表情的冷麵,放開那個身體,偏過頭去,斜望著燦燦一動不動乖乖的站在那個所謂的皇帝後麵,如同被狼抓獲的小白羊一般可憐依依……剛才自己竟然緊緊擁抱住那個色狼的身子?多可笑的一幕?不由得心底又有些恨起燦燦來,為什麼好端端的突然不開口提醒自己?
“燦燦,你先回西宮,母後尋你多時了!”威嚴得沒有一絲可親近的聲音,炸響在耳根,像是一個個定時的炸彈那麼讓人感到恐慌。
“是的,皇弟!”燦燦不服的吐了吐舌頭,不舍得離開姐姐,卻又不得不聽命於那個皇弟,誰讓他是眾人之上的皇帝呢?輕輕的邁了兩步,又快步奔向姐姐,期間用審問的眼神可憐楚楚的望了望皇弟,見他沒有什麼要阻擋的意思,才小聲的趴在姐姐的耳根旁道,“姐姐,燦燦還會去內院找姐姐的,姐姐不要再躲起燦燦喔,我們可是拉過小勾勾的,嗬嗬,姐姐,一定不要忘了喔!”
橫眉瞪過去,卻又不得不被燦燦的天真笑容溶化掉心底的怨恨,無奈的點點頭,胡可還真是有點頭痛,真是沒有理由與方向可以去拒絕那癡兒的……
一溜煙癡兒跑了個無影無蹤,場地,隻剩下胡可與軒離了,空氣,瞬間變得尷尬起來,有一些讓人迷亂的情素揚在當中,讓兩個人,一時間,都沒有了任何的話語。
抬腳——走人,胡可一陣鬱悶,自己幹嘛要呆站在這個讓人感到無可試從的地方?難道,不想呆還不可以走麼?
手——揚在半空,被軒離緊緊的牽住,形成一條直線,恒量著兩個人的距離!到底有多遠呢?不知道,或許是天空,或許是海深。
“今日,你在洗衣局的那一幕,朕勸你,不要過早的那麼偏激,宜妃隻是一個重碼的開頭戲,二日後皇後回宮,你的災難,會越來越重,秀……胡可,朕,不想再失去你,隨朕回內宮,可好?”
“放開我!”轉身,冷冷的朝著那張有些熱切的臉,“喔,對了,在您的麵前,自己得稱奴婢是吧?嗬嗬,好笑,就算這樣,你沒有資格讓奴婢隨你走,不是麼?你可掌管天下所有的人,或許天下所有的人都為你傾心,但是,奴婢不會,或許,奴婢跟本就不認識你,在你的麵前,在一個色狼的麵前,奴婢也根本不需要去聽從什麼?隨你回內宮?宜妃?皇後,皇宮,與我何幹?”
“胡可,你……一年前的一切,你都不知?你的臉,與她十分相似,隻是你的臉,有了傷痕而以,胡可,不要再倔強了好麼?”
“對不起,奴婢還要去當差,沒有時間在這裏與你這個悠閑的君主——鬼混、鬼聊!”狠狠的甩開手,在空間中,劃了一個狠狠的弧度,起步離去……胡可不想,再與那個毀她清白的人站在一起,隻會讓自己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惡心!
軒離淡淡的望著那個背影離開,有一些挽留,卻不知該要如何去啟口挽留些什麼……“小高,繼續,更加用力的——保護她罷!”
“是,主子!”
“要等到哪一天呢?哪一天,朕才會,真正的擁有住自己想要挽留住的東西?”……
一聲歎息,一個淪落的背影,夾雜在花兒勝開的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