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日他突然之間就這麼消失了,毫無征兆,沒有給她一點緩衝的機會,時間過的越久,楊蘇兒便越發的心慌,最後幹脆出門去找,可找遍了整個村子,也沒有找到傅允的人。
眼看著已經到了黃昏時分,天邊都被染成了紅色,再過不久,便要黑了。
難不成是去鎮上鋪子裏了?
可若是去鎮上,他怎麼會不跟自己提前說一聲?
還是遇到意外了?
以他的身手,不應該啊!
那就是·······他離開了?
想到這樣一個可能,楊蘇兒的心都隨之咯噔一下子,呆坐在屋裏,突然滿心複雜的情緒,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本來就不屬於這裏,他們也隻是一對假夫妻,他要走,她沒有任何的借口來留。
隻是楊蘇兒心裏,卻感到一陣空落落的,似乎繞了一個大圈子,她最後還是成了一個人,那種鋪天蓋地蔓延而來的落寞,竄入她的神經,她呆坐在椅子裏,低垂著頭,像一隻被遺棄的小狗。
忽而,聽到院子裏傳來些許動靜,院門被人推開了,有個沉沉的腳步聲踩在雪地裏,正向著屋裏走來,楊蘇兒一個激靈抬起頭來,她認得,那是他的腳步聲!
楊蘇兒飛快的起身,打開了門,一眼便看到院子裏的身形偉岸的男人,他身上發梢上還沾染著細細碎碎的雪花,身後那火紅的落日給他鑲嵌了一道金色的邊,他像是踏著晚霞歸來的英雄。
楊蘇兒忍不住鼻子一酸,飛快的跑了過去撲入了他的懷裏:“你回來了?”
傅允見她頭一次這麼主動的抱他,麵上的笑意暖的似乎要融化萬裏冰川,一手順勢摟住她,下巴在她耳畔輕輕蹭了蹭:“怎麼了?想我了?”
楊蘇兒聽到這帶著得意和戲謔的語氣,才一下子緩過神來,一把將他給推開,氣呼呼的道:“你一整天跑哪兒去了!也不跟我說一聲,萬一有個意外可怎麼好?我每次去哪兒你都要我必須給你報備,你倒好,跑一天沒影子,連個招呼也不打!”
傅允被她推的一個踉蹌,穩住了身形,才無奈的輕聲道:“是我不好,下次再也不會了。”
楊蘇兒倒是沒想到他竟然這麼輕易的就認錯了,還如此虔誠的態度,反倒讓她一肚子的氣話說不出來了,覺得更是氣悶了。
“你去哪兒了?我在村裏都沒找到你。”
傅允看到她眸中的那點點擔心,心裏微微一暖,牽著她往屋裏走:“我去打獵了,我運氣好,正好獵到了兩隻野兔子,還有一隻孢子。”
楊蘇兒一愣,這才發現他一隻手上正拖著一隻孢子和兩隻兔子,驚道:“你去打獵?這寒冬臘月的你去哪兒打獵啊?難不成你進深山了?這大雪天的多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