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傲當然知道現在的形勢已經逆流而向,盯著自己被廢掉的右手,心中盡是不甘,可是他已經沒有了能力與許子風再大戰一場。
許子風一直含笑凝視著張欣的一舉一動,絲毫不敢大意,因為他深知,如果這時張欣衝上來給他一擊,他必然當場喪命,隻不過看到張傲的下場他心存顧忌而已。
張蟬將張傲攙扶起來,衝著許子風吼道:“許子風今日有本事你就殺了我,不然我張蟬發誓要殺你全家。”
許子風看到張蟬被怒火衝紅的眼睛,他心中竟然產生了畏懼,他從很多事情上判斷到得罪一個女人,尤其是一個漂亮的女人是很可怕的。
張欣冷笑一聲,道:“許子風,你別高興的太早了,雖然今日我們殺不了你,可是你也沒有辦法留下我們,別忘了,你的朋友還在我們手中,等著給他們收屍吧。”
許子風一聽,頓時火冒三丈,但表麵上還是一臉淡定,道:“我相信我還是有能力救出他們的,不過你現在要擔心的是,我會不會將你們青幫的計劃提交給國安局總部。”
“你……”
張欣頓時啞口無言,他認為許子風此人的確算得上青幫的心腹大患,一個人知道的太多,死的就會很早。
許子風下意識看了看手表,他們戰鬥到現在,差不多過了半個小時,當下他大出了一口氣,看來是他的計謀得逞了。
果然,隻聽見距離這裏有500多米的鋼鐵廠內‘轟——’的一聲巨響,然後一股塵煙從鋼鐵廠的上放緩緩生起,飄散在空氣當中。
張傲大叫一聲“不好!”,可是他知道已經來不及了,現在他終於明白一開始為什麼許子風隻躲不攻,將他們引到這裏,原來是等人去救賀剛父子。
許子風此時已經感受到了體內的真氣波動,功力已經恢複了三四成,在張欣手下自保有餘,心中暗暗竊喜了起來。
張欣怒聲道:“你到底什麼時候派人去救他們的?”
張蟬,張傲,阿豹三人將目光同時移致到許子風的身上,這也是他們同樣疑惑的事情,畢竟從得到消息到一同前來,許子風根本沒有機會去通知其他人,而且當時許子風對他們沒有產生任何疑心,就算是要請來救兵還是會與他們商量一番的。
許子風含笑道:“其實從一開始到我發現你的圈套,我根本沒有懷疑過你們,隻是我辦事習慣了謹慎,那怕是一絲可能性我也會將它排除,你們還記得今天下午我們來這裏的時候,我曾經發現一輛跟蹤我們的車輛嗎?”
張蟬與阿豹身體同時想到了這一點,頓時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當下不再言語。
許子風又道:“其實我下車是見到一位新朋友,他也是一名A級上位的高手,而且還是四大家族中公孫家的一名成員,你們在醫院綁走賀剛父子的時候,他也在醫院。”
張蟬眼神中露出一絲驚訝,追問道:“那他為什麼不在醫院的時候就動手救人,何必讓你冒險前來呢?”
許子風笑道:“這是因為當時我還不認識他,而他卻是醫院的一名醫生,他知道當時綁架賀剛父子的幾人中有一名A級上位高手,也就是張欣,一旦動起手來,會傷及醫院無辜之人,於是當我到達醫院發現賀剛父子被你們虜走之後,本來是想好好教訓一下當班的醫生,可是卻碰見了他,為了不得罪公孫家的人,所以我選擇了妥協,離開了醫院。”
阿豹越聽越糊塗,上前一步,問道:“那他為什麼會答應幫助你呢,他似乎是不知道我們約定的地點?”
許子風搖了搖頭,否定了阿豹的說法,解釋道:“要怪就怪你們留下的那張紙條吧,起先我將紙條撕碎,可是當我走後,他又返回了病房並且發現了那張紙條碎片,將它們重新拚湊起來之後,得知了上麵的訊息,於是就在今天下午四點的時候首在了前往這裏的必經之路。”
張蟬又道:“那他為什麼會幫助你,你也說了,你與他並沒有任何關係。”
正當許子風準備回答她的問題時,天空中傳來了一個渾厚的聲音,“這個問題由我親自回答你吧。”
話音剛落,一個白色身影飄落在許子風的身旁,來人正是昨天深夜的那名醫生——公孫無魄!
許子風苦笑一聲,道:“你如果再晚半個小時,恐怕現在你已經見不到我了。”
公孫無魄心知他是在和自己開玩笑,當下道:“我看這裏的事情你已經擺平了阿,我隻不過是配合你一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