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霸說出得這一段肺腑之言,雖然用來形容真實的社會有些偏激,但是不得不承認還是有些道理,對於從小就混入社會的龍霸來說,看慣人世間的冷暖,在腥風血雨中頑強地活了下來,這是他對社會的第一認知,也注定是一輩子的座右銘。
許子風頓時無言以對,他很聰明地保持了沉默,隻有讓他繼續說下去,從能給自己贏得驅毒的時間。
龍霸指著躺在地上的屍體,冷冷道:“他們為什麼會死,因為他沒用,如果他們的實力大過於我,死得人就會是我了,而你也一樣,像你這樣的高手我從來沒有機會接近過,當然除了那個張華,他就隻是個瘋子而已,不堪重用。”
這時,許子風能明顯感到丹田中的毒素逐漸消散,元陽真氣緩慢地在經脈之中運轉著,不過由於時間緊迫許子風不能夠配合真氣療傷,恢複的功力隻能達到B級水準,但是他心裏還是大鬆一口氣,最起碼現在有了自保的能力。
許子風凝視著龍霸的目光,一旦發現他有任何攻擊的舉動,便會立即做出應對,可是他發現龍霸似乎十分享受征服敵人的快感,並沒有讓自己立刻去死的想法,而是妄想讓自己絕望,感到無助與孤獨!
龍霸見他沉默不語,當即問道:“怎麼,是不是有種無力感,自己的性命在此刻已經不屬於你的自己的了,而是掌握在我的手中,其實你的沉默並不能說明什麼,如果你現在罵我幾句,我才覺得正常。”
許子風身體紋絲不動,嘴上卻笑道:“難道你有被人辱罵的習慣,很可惜,雖然我知道這次是我栽了,但是不論我辱罵你,或者做些無謂的反抗,都是沒有意義的,沒有用的事情,我也懶得去做。”
龍霸含笑道:“我發現我現在越來越欣賞你了,可惜阿,我們是敵人,不然如果我們一起合作,BJ這地頭上,還有什麼事情能夠難道我們的。”
許子風發現體內的內力逐漸複蘇,心中一喜,但是沒有十分把握的事情,他是不會冒險嚐試的,他還是決定繼續拖延下去。
許子風嘴角泛起了一抹笑意,道:“我可以將這句話認為成誘惑嗎?”
“當然!”
龍霸從口袋裏掏出一顆珍珠般大小的紅色藥丸,放在左手掌心,道:“隻要你將這顆藥丸吃了,並且發誓效忠於我,我可以不殺你。”
許子風目光盯著他手中的藥丸,問道:“毒藥?難道你就不害怕我答應你之後,再去尋找解藥,我可聽說了武林中有一位號稱藥聖的前輩,不論你身中什麼樣的劇毒也可以迎刃而解的。”
龍霸仰麵大笑起來,道:“藥聖,他的確可解此毒,而且不怕告訴你,這種毒藥名為百日喪命丸,乃是天下奇毒之二,正是藥聖前輩所研製的,當時藥聖為了救人性命才研製出這種毒藥,隻此一顆。”
許子風聞言一驚,關於藥聖的傳說他隻是在小時候聽老酒鬼講過一次,而且當時老酒鬼還在他麵前吹噓了一遍,說什麼與藥聖是生死至交,不過現在看來這個藥聖恐怕是已經命喪九泉了。
許子風故作驚訝道:“為了救人而研製毒藥,這個藥聖前輩還真怪阿,不過你說這藥丸是藥聖前輩研製的,又如何到了你的手中?”
龍霸一聽,臉上透露出猙獰之色,道:“因為他被我殺了,身上的東西自然都是我的了。”
這個答案並沒有令許子風感到驚訝,因為經過張蟬簡單的介紹,龍霸從小就是一名孤兒,所學的一身本領也仿佛是憑空冒出來的,估計與藥聖是脫不了關係的。
許子風冷笑一聲,道:“如果我猜得不錯,你應該就是藥聖的徒弟吧,一身本領也是從他那裏得到的吧。”
“沒錯!”
龍霸爽快地承認了一切,對於一個即將要死的人,他的確沒有必要隱藏的過多,於是便道:“在我7歲那年,我還在孤兒院中生活著,是他來那裏將我收養回去,剛開始的幾年,他就像是一位父親一樣寵著我,把我當親生兒子一樣看待,可是直到我12歲那年開始,他因為以身試藥的關係,心性大變,每天變著方法的折磨我,一會用毒,一會又拳打腳踢,直到一個黑夜,我趁著他大病發作,一刀要了他的命,可惜阿,他的一身絕技,我隻學了一點皮毛,要不然那會讓你們這些自命不凡的高手逼到如此境地。”
乍一聽事情的整個經過,許子風才明白為什麼連老酒鬼都說過藥聖早在30多年前就在武林中神秘消失。
不過龍霸變態的心理,恐怕也是因為那幾年遭受虐待造成的天性,其實許子風在心中也覺得他與張華一樣,都是一個可憐又可恨的人。
許子風還在來得及說話,龍霸輕歎了一口氣,又道:“可能是我欣賞你的原因吧,才會將藏在心裏這麼多年的事情講出來,現在就算是你改變注意了,我也要殺了你,你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