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就是這麼認為的。”花韋林不知道怎麼就和她這樣吵了起來。
甚至於,他明顯感覺到她有些無理取鬧。
“所以說你幼稚。”丁裏莉一點兒沒客氣甚至帶著不屑的語氣。
花韋林心裏忽然覺得震驚,他盡可能的大口喘氣,平複著自己的情緒:“我不和你爭論這些。我隻想認真的問你一句,現在,你到底要如何?”
“我要和你分手。”丁裏莉好像是脫口而出,一點兒都不猶豫。
她不知道自己說出這六個字,到底意味著什麼。
她甚至都不敢去看花韋林的眼睛。
花韋林忽然有點兒感覺站不穩,往後退了一下,站穩後,他的右手緊緊握著行李箱的拉杆,力氣大的好像要將那拉杆握斷了一樣,語氣平淡無奇卻帶著一絲不苟般的認真:“你是說認真的嗎?”
“你看我像開玩笑嘛?”丁裏莉反問,“我開始以為我自己是因為自卑,所以不想和你說家裏的事。可是,你一直問我,直到現在出這樣的事情,我才終於明白,我和你在一起,我壓力太大。我本來就是想要和你玩兒個一.夜.情而已,是你偏要搞得對我深情不忘。”
丁裏莉已經開始口不擇言,她有些話確實是曾經的想法,但是絕不是現在的認為。
特別是最後那句話,那麼傷人的一句話,她心裏卻不停地說著:可是,她也在極短的時間內愛上了他啊。
可惜,花韋林聽不到丁裏莉的心聲。
丁裏莉也聽不到花韋林此刻的心聲。
花韋林深深地吸氣,憋著一口氣,好久才吐出:“是我的錯。不該將你的一.夜玩樂變成這麼認真的事來讓你為難和這麼大的壓力,一切,都是我的錯。”
花韋林沒有再說什麼,無論丁裏莉怎麼說,他都沒有再多說一個字。
他知道,有些話,這時候,真的不能說。
如果說了,他這麼在乎的感情,就真的完了。
他時刻在提醒著自己,他無時無刻不告訴自己:要忍耐一下。她說的都不是她真正想說的。
直到搬家公司到來,丁裏莉再次說了那句話:“我要和你分手。”
花韋林還是沒有回應。
隻是,他沒有再去關注,丁裏莉到底要搬去哪裏。
這一晚,新的別墅燈火通明。
他獨自坐在臥室的窗前,望著窗外,想了很多很多。
唯獨一點,他沒有想過,那就是同意丁裏莉說得,分手。
他想要給她一些時間去考慮,同時,也給自己一點兒時間冷靜。
他長到這個年紀,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
他也頭一回意識到,結婚,好像真的不是兩個人的事。
他不知道為什麼嚴北唐和君絲蘿認為結婚就是兩個人的事,他也不明白為什麼丁裏莉寧可選擇分手也不願意堅定努力的和他繼續走下去?
他,第一次開始懷疑自己,到底有沒有能力讓一個女人幸福!
這一次,他沒有再選擇喝酒。
而是特別冷靜清醒的讓自己一個人呆著。
丁裏莉在花韋林離開之後,一個人在房子裏哭了很久。
她其實後悔了。
她真的後悔。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為什麼要說出那些話,她甚至想要給花韋林打個電話道歉。
可是,她覺得就算道歉之後,她也不知道要怎麼繼續和花韋林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