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那一刻,他隻想到了她。
巧的卻是,花世楠正好遇到了他。
花世楠跟著他來到醫院,通知了他太太,安頓好了記者們,並沒有讓他們胡亂寫。
“他怎樣?”他太太焦急地問。
“還在裏麵搶救。”花世楠站在手術室外,看看急匆匆趕來的女人,“您?”
“謝謝你。”女人很識大體,“我知道他去了酒店。”
“嗯。但是,就隻有他自己。”花世楠不想按照小叔叔的意思去辦,他覺得尉遲久或許和那女人已經分開了,不然,他不會如此痛苦。
所以,花世楠決定換一個方式來處理這件事。
讓人身敗名裂容易,讓一個兢兢業業的好人,繼續為社會做事,比較難。
尉遲久太太沒有再說話。
直到醫生出來,告訴他們,尉遲久暫時無礙。
轉入他專用的病房看護。
“謝謝。”尉遲久太太再次和花世楠說道,轉身離開。
“您不等他出來嗎?”花世楠覺得這女人挺奇怪的。
“不了。”尉遲久太太回頭看看花世楠,“我明天再來看他。護工已經請好了。”
“可是,您在,他不是會更高興嗎?”花世楠不理解她的意思。
“他,不需要我在。”尉遲久太太哽咽著說。
“您怎麼又這麼確定呢?”花世楠鐵了心的想要她留下,“您相信我,他一定非常希望看到您。”
“是嗎?”尉遲久太太遲疑著問。
“當然。”花世楠點頭,“走吧,我陪您一起去看看他。”
“那,好吧。”尉遲久太太跟著花世楠朝病房走去,忽然說了一句,“我的名字是:理知珍。”
“您好。理女士。”花世楠淡淡的笑著,讓她先走進了病房。
醫生看到理知珍:“他很快應該就會醒來,隻要不再刺激他就好。方才已經幫他洗胃,酒還是喝太多了。”
“好的。謝謝了。”理知珍小聲應答。
花世楠靜靜站在那不說話。
“你醒了?”理知珍很快看到尉遲久睜開了眼睛,尉遲久看到理智真的一刻,哭了。
一個大男人,再次哭了。
他看到理知珍的一刻,知道自己,這輩子,隻能愛這個女人。
他想起了理知珍剛開始和自己在一起的一切,想起了他們在一起曾經的歡樂,想起了他初為人父時候的興奮……
到底是什麼,讓他們之間,變得那麼平淡?
或許,她一直都沒有錯。
就像Lily說得,理知珍眼睛裏對尉遲久的愛意,理知珍臉上平靜的幸福……
理知珍對尉遲久的愛,一直沒有變過…
而尉遲久對理知珍的愛,變過嗎?
或許,也沒有變過。
在愛與不愛之間,哪裏有那麼容易去區分?
花世楠望著這一對老夫老妻,忽然對愛情好像有了新的看法。
“那,您好好休息,我就先回去了。”花世楠想要離開,不想去打擾他們兩個的幸福時光。
理知珍看了看尉遲久,明白了他的意思,對花世楠笑著,眼眶裏都還帶著淚光:“真的,謝謝你了。”
這一句謝謝,理知珍由心而說,因為,如果不是花世楠,或許,她不會知道,他也還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