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特助看看君絲蘿,繼續說道,“如果不是他這麼任性的堅持,真不知道他能不能撐住。經常隻睡一兩個小時的他,現在失眠嚴重,抑鬱症嚴重。被思念折磨著的他,真的,很辛苦。”
君絲蘿聽到特助的話,心裏難受得不行,一瞬間不知道要說什麼。
嚴北唐竟然如此的在乎自己。
其實,她這幾個月何嚐不是一樣的備受折磨。
她去做服務員隻是想要將空白的時間好好的利用起來,生怕自己一個忍不住就去找嚴北唐。
拿著微薄的收入,又要照顧好自己,又要照顧好肚子裏的孩子,還要躲避著嚴北唐派出人員的尋找。
晚上回到家,她躺在床上經常翻來覆去,睡不著。
睡不著就經常會去想念:想念和嚴北唐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想念最開始認識嚴北唐時她那樣的自我和任性,想念嚴北唐的懷抱…可是,一想到他對特嘉佳和自己的態度,她時不時就會去安慰自己,算了,別為難他,為難他的家人。
就是靠著這樣的安慰,才忍住不去和嚴北唐聯係,不去和任何認識的人聯係。
特助看君絲蘿不吭聲,小聲試探著問她:“君總?你還好吧?”
“我?嗯,還好。”特助的忽然問話,君絲蘿才反應過來,自己走神了,“想到一些事。”
“君總,我一直想問問,您是不是對嚴少有什麼誤會?”特助這問題憋在心裏許久,實在忍不住的問。
“誤會?”君絲蘿一邊反問,一邊又在思考著這段時間發生的那些事,忽然間,鼻尖一酸,或許,她和嚴北唐之間真的有誤會。
特助連忙繼續勸說:“您去看看他吧。我知道您還是很抗拒,還是想要悄悄離開。可是,真的,求你,去看看他。”
君絲蘿心裏有了一絲的動搖。
特助抬頭看了看針水:“藥水快輸完了,您再考慮考慮。就去看看他。別讓他醒來後又是一場噩夢一般的空洞。”
君絲蘿雖然更加的動搖,卻抿著嘴,不出聲。
護士聽到鈴聲很快趕來,將針水換好,叮囑著:“你最近不要太勞累,隨時有任何不舒服,立刻和我們說。”
“好的,謝謝。”君絲蘿聽護士這麼一說更加的覺得自己要認真考慮一下,接下來的事情。
特助低頭看了手表時間:“我先過去看看他情況如何。”
“好,也謝謝你告訴我這些事。我,會好好想想的。”君絲蘿抬眼看了一眼特助,“他情況如何,你告訴我一聲吧。”
“好。我先上去看看,然後再下來。”特助微微皺眉,又有點兒不放心的,扶著君絲蘿躺下,“你先躺下休息會兒。”
君絲蘿確實也覺得有些累,順從的躺下,閉上了眼睛休息。
特助上樓來到嚴北唐的病房,看到嚴北唐虛弱的躺在那,不禁輕聲歎息:“唉,兩個人都這麼別扭著,何苦呢?”
護士正好進來看針水情況,見到特助,看了他一眼:“給他打了一些鎮靜劑。”
“嗯。他現在情況如何?”特助小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