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現在有點兒理解君絲蘿的想法了。”政五一邊看看針水一邊坐下,小聲的和特助說道,“你不知道,君絲蘿離開,也有她的苦衷啊。”
特助納悶的問:“他們不是簡單的吵架?”
“什麼吵架啊?這件事,恐怕換誰,都難以繼續了。”政五深深地吸氣又吐氣,繼續說,“君絲蘿心髒病嚴重,需要立刻手術,可是,她懷孕了,如果她手術,就必須先打掉孩子。現在,你懂到底怎麼回事了嗎?”
“你的意思是,嚴總要打掉,君總要留著?”特助一猜即中。
“是啊。”政五搖頭,又看看嚴北唐,更是歎息道,“都是深愛著對方,想為對方做出最好的選擇,可是恰恰是這種選擇,讓兩個人沒辦法達成共識,沒辦法繼續。”
特助隻覺得自己心口窩有點兒難受,眼眶裏不知道為什麼就多了淚水,強忍著,有點兒哽咽的聲音說道:“我懂了。你說的太對了。他們互相深愛著對方,才會做出不同的選擇。君總想著無論手術是否成功,孩子都會沒有,她想的是萬一失敗,如果留下孩子給嚴少,也是愛的延續。可是對於嚴少來說,沒有什麼會比他深愛的女人性命更重要啊。”
“就是如此啊。”政五一聲歎息。
特助也一聲歎息。
兩個大男人都忍不住落淚。
特助難過的說道:“嚴少也是夠痛苦了。君總也不容易啊。唉……”
“誰說不是呢。”政五歎氣,“以嚴北唐的實力,找了這麼多天,都沒有消息,我想,她是下了狠心啊。”
“有時候就是這麼奇怪,費力去找找不到,刻意躲著躲得掉。”
“唉。希望盡快會有消息吧。”政五換了針水。
特助想了想:“你有醫學界那麼多朋友,很多醫院院長你也認識,就是不知道小地方醫院的院長你認不認識?”
“你什麼意思?”政五反應極快。
“我的意思是,你都說了,君總病情緊急,萬一啊,我是說萬一,萬一君總病發作,去醫院的話,會不會比老板這樣漫無目的找,更容易發現啊?”
“道理是不錯。但是,這……”政五忽然想到什麼一樣,“你這辦法好。等嚴北唐醒來,我們就這麼和他說。讓他有等待下去的希望。”
“是。最起碼在等待的同時,嚴少能做點正常的事,否則,他這樣下去,狀況很不樂觀啊。”
“說得對。就這樣。”政五和特助兩人握手,堅定的眼神看向嚴北唐,“希望君總快點出現吧。”
“希望嚴北唐能想明白。”
然而,他們兩個的希望總歸是他們兩個的,嚴北唐醒來之後,到底能不能如他們希望的那樣,恐怕是個未知數了。
政五和特助輪流看著針水,後來針水停掉,嚴北唐依然在誰,政五和特助就各自在地板打了個地鋪,也跟著睡著。
而第二天當他們兩個醒來時,發現嚴北唐根本不在那躺著…
兩個人相視一望,異口同聲:“嚴北唐,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