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鬧鈴一響,嚴北唐就已經起來。
跑去君絲蘿房間門口,敲門,發現沒有人回應。
推門進去,看到床鋪已經整理整齊,嚴北唐穿著睡衣就跑到門口,看到阿姨正在做早餐,問了一句:“看到她了嗎?”
“出去有一會兒了。說是去園子轉轉。一會兒回來早餐呢。”阿姨笑著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嚴北唐不停地重複著,又跑回樓上換了運動裝。
而君絲蘿在花園散步,正好遇到了早起晨練的嚴父。
本想可以避開,但是嚴父卻喊了她一聲:“我有點兒事和你說。”君絲蘿出於一種尊重走了過去:“您早。有什麼事呢?”
“你和他現在什麼情況?你到底想不想和我兒子好好過日子?”嚴父一臉嚴肅。
君絲蘿隻感覺到一種氣憤的質問,根本不是有什麼事情要和自己說,於是回答:“這是我和他的事,我們會商量。我在這聽您說話,是尊重您。但是,我並不想要聽您一副教訓人的口氣,和我說話。”
君絲蘿轉身就準備回去。
嚴父厲聲罵道:“就是教訓你!你這種女人,就是欠教訓。你不要太過分。你要是敢……”
“爸,大早上,您怎麼這麼大火氣?”嚴北唐忽然跑過來,打斷了嚴占寬的話。
嚴占寬想說的話沒有說出來,氣衝衝的經過君絲蘿身邊,還冷哼了一聲,看看嚴北唐:“你就是被她迷惑了!晚點我再和你說。”
君絲蘿轉了另一個方向,嚴北唐拽住她的胳膊肘:“你別生氣。他老人家,有時候就是說話不好聽。”
“我沒什麼好生氣。”君絲蘿並沒有生氣,隻是覺得這個家,如果曾經為了嚴北唐,而現在她不知道到底自己為什麼要回來受這些莫名的脾氣。
嚴北唐不肯鬆開,拽著她的手:“不管你有沒有生氣,我們好好吃個早餐。行嗎?”
“行啊。有什麼不行。”君絲蘿仰起頭對上嚴北唐那滿是憂慮的目光。
嚴北唐望著君絲蘿,想要笑都笑不出來,勉強擠出一點兒,又很快收回,君絲蘿也冷著一張臉。
嚴北唐鬆開了君絲蘿的手肘。
君絲蘿走在前麵,嚴北唐跟在她身後,輕聲歎氣。
從來都不會憂愁歎氣的嚴北唐,聽著自己的歎氣聲,望著君絲蘿的背影,聲音不大,君絲蘿卻可以剛好聽到:“君絲蘿,你說我們要怎麼辦?”
嚴北唐還有句話憋在心裏許久,一直想要問問君絲蘿,她是不是不喜歡他了,是不是不在乎他了,但是話到嘴邊,卻換成了這樣一句話說了出來:“我知道,我不能奢求你,當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可是,現在,就算沒有特嘉佳,你也不想麵對我嗎?”
嚴北唐害怕,害怕君絲蘿說是,害怕君絲蘿一怒之下,要和自己說他不想聽到的話。
聽到嚴北唐的話,君絲蘿放慢腳步,站在那,轉過身,低著頭慢慢抬起,深深吸氣歎氣,看著嚴北唐:“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