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絲蘿滿心歡喜的停好了車,提著禮物,微微帶著笑意開門,正要打招呼,卻見到了正在摟著嚴北唐胳膊的特嘉佳。
君絲蘿提著禮物袋的手都有些微微顫抖,心裏一冷,卻依然掛著笑容:“你來做什麼?”
“我來找北唐。”特嘉佳一臉的甜蜜感,根本無視嚴北唐那張已經冰冷到要結冰的臉。
“真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家都可以隨意出入了呢?”君絲蘿的笑容從下車到現在,一直沒變,心裏卻是從好不容易提起的溫度再次跌回冰涼!
嚴北唐的視線一直在君絲蘿身上,從她進門,到現在說得每句話,甚至她看似隨意的放下包包和一個禮物袋。
“你先回去吧。”嚴北唐不想和特嘉佳有太大的爭執和衝突,冷落了她三天,他以為她可以想明白,有些事情無法改變。
可是,在特嘉佳認為,這三天,就是她重新計劃的好時間。
盡管嚴北唐對自己一定有些失望,但是無論如何,她都不會放棄。
“北唐。你別有負擔,我這三天想明白了,能活我就活,活不成也沒關係的。”特嘉佳收起了之前的勢在必得和苛刻的感覺,笑意盈盈,讓她那張明明看起來病懨懨的臉竟然多了一分血色。
接著,特嘉佳收回自己一直拽著嚴北唐胳膊的手,轉動輪椅,依然笑著:“那我就先走了,不打擾你們晚餐了。”
經過君絲蘿身邊的時候,特嘉佳想要拽住君絲蘿的手,被君絲蘿及時躲開。
君絲蘿不知道她想做什麼,冷眼看著她。
特嘉佳依然笑著:“那天的事情很抱歉。是我太想要活著,太想要和北唐在一起了。這幾天我想通了,有你在他身邊,就算我死了,我也覺得沒什麼。所以,你不用再擔心了,我不會再說那些可怕的話,你的腎一定會好好呆在你身上的。”
特嘉佳的話,猛一聽,特別有道理,特別的善解人意。
仿佛真的是看透了一樣。
嚴北唐聽到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甚至覺得,這三天,特嘉佳可能真的幡然醒悟!
可是,君絲蘿是看著特嘉佳的眼睛的,她看得出,特嘉佳的眼神兒裏分明帶著壞笑,帶著一種不可捉摸的陰森和狠毒。
君絲蘿細細得琢磨她的每個字,每句話,原來特嘉佳的意思是:你在嚴北唐身邊又如何?嚴北唐的心裏始終都是她更重要,如果她死了,那麼嚴北唐會更加記住她!而君絲蘿你是無論如何都替代不了她的位置。
君絲蘿彎下身子,手放在特嘉佳的手上:“你要好好活著。我公司真的非常需要你這樣敬業專業的演員。”
“我努力啊。”特嘉佳的聲音再次變得那麼柔弱,話語都那麼得正能量。
穿過君絲蘿的耳朵,一聲特別小的話語飄進:“好好看好你的腎。萬一,被人強行拿了,那可是死無對證。”
君絲蘿用力地握著特嘉佳的手,而特嘉佳更是力氣不小的反握住。
這種互相想要掐死對方的眼神兒,在她們之間傳遞……
握著的手,雙方都覺得沒了力氣,才緩緩鬆開。
君絲蘿望著自己手背處的淤青,不禁心中震驚,她的力氣比自己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