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韓冬被人捅死了。葬禮應該是在明天。”
“死了?真的,死了?”君絲蘿沒有想到會是這個結果。
“怎麼會?”君絲蘿直接坐了起來,坐在床邊,嚴北唐摟著君絲蘿,“嗯。目前不清楚是誰派人去做的。但是,屍體已經被和家領了回去。”
“是真的嗎?”
“是。我找人特意核實過。”
“嗬嗬。真的死了。”君絲蘿低下了頭,雙手穿過發絲,撐著額頭,身體微微顫抖。
嚴北唐知道她在哭,不想打擾,隻是靜靜地坐著陪著她。
他知道她不喜歡別人看到她哭。
有時候嚴北唐都說不清楚對君絲蘿是怎樣的一種情感。
她明明渾身帶刺,自己經常被她刺得生疼,可是就是想要靠近她。
她明明心裏藏著那麼多事,卻從不和人訴說,越是不想說,嚴北唐卻越想要知道。
君絲蘿知道,這是嚴北唐第二次靜靜地陪著她,坐著……
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就是這樣靜靜地坐著。
第一次是那天晚上,君絲蘿記得清楚,她靠在嚴北唐的肩膀,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安靜。
嚴北唐看她的情緒平穩了一些,才輕聲的問:“你要去看看嗎?”
“去。我必須要去。我要去告訴他,他終於要去見我的母親和妹妹了。讓他好好得見!”君絲蘿的話說得狠,其實心裏還是有一點兒的難過,這世界最後一個親人,也離開了人世。
如果說一點兒沒有感覺,那是不可能的。
無論這個人,你多恨,他依然是你的親人,這個是沒有辦法改變的事實。
就像很多人盡管做了很多壞事,盡管他們的家人也恨,可是,依然無法改變是親人的實情。
“其實,我想沒有必要再去和他們針鋒相對了。”嚴北唐中肯得勸說著君絲蘿。
“和沙沙也有份的不是嗎?”君絲蘿回過頭看著嚴北唐。
嚴北唐點點頭,拍拍她:“是,沒錯。但是,你要明白,和家,不是那麼簡單。而我也在用另外的方式,讓和沙沙受到她應該有的懲罰。遊韓冬的意外死亡,已經是個警告。所以,我不能讓你去冒險。”
“好。這次我聽你的。”君絲蘿看著嚴北唐的眼睛,再次解釋了一遍:“那個背影不是我,那些照片不是我拍的和發出去的。你真的信我嗎?”
嚴北唐用力點點頭,捧著君絲蘿微涼的發白的臉龐:“我信你,真的信。所以,這件事,我們翻篇,可以嗎?”
君絲蘿在嚴北唐麵前才學會了退步,她點點頭:“嗯。好。翻篇。那,我想自己出去走走。”
“好。明天我陪你去看看你媽媽和妹妹如何?”
嚴北唐話音剛落,君絲蘿本來黯淡的眼睛裏透出一點兒光亮:“好,謝謝。”
這是,君絲蘿第一次對嚴北唐誠懇的說,謝謝。
嚴北唐輕輕吻了她:“我就不送你了。我收拾一下要去辦公。”
“嗯。”君絲蘿給了嚴北唐一個大大的擁抱,然後轉身離開。
嚴北唐看著房門關上,偏過頭看看外麵的陽光,默默說道:“真希望,你的心情總是如陽光般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