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但沒欺負,還特寵,寵沒邊了,她爹媽都看不下去。
以前有人說沈書辭是書呆子她覺得不啊,挺正常一人,可真在一塊了,她才是真體會到,這人,真就一根筋,旁人他看不見,心上隻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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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毛毛拍拍屁股站起來:“成,等我通知,到時候來喝酒。”
陸小涼滿心期待著那一天的到來。
在那承載了到場賓客所有祝福的日子裏,陸小涼換上了特地準備的新裙子,踩一雙高跟鞋,小手搭在沈書辭臂彎裏,她出門前給他選的西裝,配一條深藍領帶,這人,肩寬個頭高,穿什麼都很好看,頭發沒再剃成板寸,他說那像半大小夥,他都是成家了人了。
被窩裏說的話,帶著點慵懶和得意,摟著陸小涼,不知思忖什麼,驀地親親她。
兩人這般出門,對門老太太喲一聲:“這是觀音邊上的仙童吧?”
陸小涼咯咯笑,接過老太太家的垃圾袋,順手帶下去扔。
地點定在仇深他們車隊經常聚餐的一個西式餐廳,老遠就看見門口立著兩男人,齊齊穿著黑色正裝,頭發梳得整齊油量,脖子上一人一個領結,個頭一般高,體型的話毛毛略壯一些,兩人皮鞋鋥亮,偏頭不知在嘀咕什麼,臉上都帶著喜慶的笑。
毛毛一抬眼,發現老遠站著的夫妻倆,一路小跑而來,停下來後傻乎乎地嘿嘿笑,說你別這麼看我,哥們有點兒害羞。
陸小涼一時沒說話,靜靜看著毛毛,見慣了這人平日裏在科室不修邊幅的樣子,那些熬夜熬出的黑眼圈、太忙沒時間理的頭發、發皺的白大褂是這人的標配,現在,他有另一重身份,他從今天起,是某人將攜手走完一生的伴侶。
氣氛又開始煽情,沈書辭捏捏陸小涼的手,拍拍毛毛:“成,以後是個大人了。”
毛毛噯了聲,嘻嘻笑著,這時候仇深過來,一把摟住毛毛,盡管很多次在夜裏陸小涼看見仇深借著送夜宵的名頭來看毛毛,兩人坐在一起小聲說話,偶爾有人經過也會笑著打鬧摟抱,但那是以好兄弟的名義,今天不同,今天,他們光明正大地以愛人的身份擁抱彼此。
在這青天白日裏,再也不需隱藏。
單位性質不同,這場婚禮毛毛這邊隻邀請了陸小涼和沈書辭,他們倆對他來說既是同事也是朋友。而仇深那兒則不需要顧及太多,車隊的同事全都喊上,他們那是合資車隊,外國佬挺多,大家觀念開放,毛毛八卦地和陸小涼咬耳朵:“喏,那邊那個,金頭發的看見沒?他今兒帶的伴也是男的。”
陸小涼興致勃勃看去,見那老外身邊是個東方小男孩。
“……”陸小涼覺著那個圈子真是好有吸引力哦,她回家要下兩本脆皮鴨文學開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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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場特殊的婚禮,
這是一場有兩個新郎的婚禮。
毛毛和仇深站在台上,胸前都插著一朵紅玫瑰,毛毛的媽媽坐在台下,穿一條很精致的旗袍,頭發顯然是剛燙過,小卷兒精神極了,她精心打扮來參加兒子的婚禮,做到了坦然和接受。這讓幾個老外圍著老太太操著不太熟的中文一個勁誇:“棒!”
老太太笑起來,說:“你們這些大小夥也要早點成家啊,不管男的女的,喜歡就成,做父母的心都是一樣的,希望你們幸福。”
司儀炒熱氣氛,讓新郎發表講話,仇深上前一步,對著話筒啊啊兩聲,然後笑著把手裏準備好的草稿紙收起來,站直了對著大夥說:“上有天地下有親友,雖然程序少了一環,但老天爺看著呢,我不敢在他老人家眼皮子底下亂來,說了這輩子隻愛毛安奇一個就能做到。”
“毛安琪,今兒咱倆過明路了,以後你可不能動不動就不要我,有什麼事咱們一起扛,我一百個支持你的工作。”
“媽,以後有我照顧他,您放心。”
“最後,我說句話你別嫌惡心。”
“這輩子真缺不了你,很愛你。”
眾人爆發歡呼,氣氛火熱,夾著幾聲口哨,陸小涼嚶一聲撲進老公懷裏,說:“阿深真是溫柔的人啊!我感動壞了。”
沈書辭抱著她,低喃:“可不能壞。”
然後湊她耳邊:“今天成不成?”
陸小涼笑著從他懷裏起來,撞進他幽深的眼瞳中,旋即低下頭,毛腦袋點了點。
剛算了下,今兒是同房的日子。
這人,眼神跟狼似的,憋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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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春碎碎念:
來點留言啊,好不好看?高不高興?我是不是很棒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