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誌，這好像不是大潘家的路吧！”走在村裏小路上，王壯問。
“對，這是去村祠堂的路。像大潘這樣的一定是中邪了。剛剛圍觀的人就說要把他帶祠堂去，那裏有個老巫師，可以幫他驅邪。”村民還補充道道，“大潘後來是被人綁過去的。”
綁？這麼嚴重？
很快靠近祠堂，周圍一塊平地被村民圍得水泄不通，但已經聽到了撕心裂肺的咆哮聲。隱隱約約能聽清楚他在說什麼’我錯了’？
錯了什麼？
“讓讓，借過一下。”
好不容易擠到前麵，看到王潘被綁在一塊木柱子上，拚命想掙脫開來，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拿著一個小鼓，嘴裏振振有詞跨著大步繞著柱子。
“這就是大馬？這麼年輕？”劉玄問。
“嘿，他可不是大馬，隻是個弟馬。”大端也在旁邊，就是他和另外一個人把王潘綁過來的，因為村裏就屬他最壯了，“看到那邊那個做太師椅上的人沒？他才是搬杆子的，就是大馬的意思。”
做太師椅上的是一個中年男人，四十左右的樣子，短頭發有些蒼白。閉著眼睛在那裏養神。
“這弟馬是他最近招的，也就你們來之前兩個禮拜。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次驅靈讓這個弟馬來做，可能是一次檢驗吧。”大端打岔道。
“那麼這個搬杆子也是村裏人？”王壯問。
“不是。說來也怪，不管是他師傅還是師爺還是太師爺，都不是村裏人。但都是十裏八村最有名，最靈的搬杆子。來的時候都是一個人，隔了十幾年後不知道從哪裏又冒出來一個徒弟。隻是這次破例罷了。”
“他叫什麼名字？”
“喲。神仙的名字怎麼能問啊！”
“怕不是一個有點道行的人販子吧。”劉玄說話從來不看時候。但這次即使反應過來，馬上捂住嘴巴。
可是似乎已經被聽到了，搬杆子睜開眼，別過頭，看了這裏一眼，又恢複了願態。
“曹峰，你怎麼看？”王壯問曹峰，但是似乎有一點不對勁。
自從有了本命靈之後，對靈力的感知力提高了。曹峰在隱藏氣息，讓原本就隱匿的氣息更加隱匿起來。
“別多說話，有什麼事回去說。”曹峰眉頭緊鎖。
五六分鍾之後，王潘漸漸平靜下來，動作也慢了下來。反倒是那個弟馬，鼓敲得更響，步子邁得更大了。豆大汗珠從臉上滑落。
大馬睜開眼，歎了口氣。曹峰也搖搖頭。
“前麵做的很好，後來太急了。”曹峰嘀咕道，銅川市場也有幾個出馬仙的，所以他也了解一些。
忽然弟馬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喘息。正當群眾想要和猜的時候，王潘又犯起病來，這次甚至連七竅都流出了鮮血。
“雲兒，你休息一下吧。”大馬從座位上站起來，拿出隨身的小鼓，也開始繞起來。
短短數十秒，王潘就安靜下來。
“來。”大馬手指指向一個方向，那裏的人開始嚷嚷起來。人群中竄出一隻小刺蝟。
然後大馬就開始嗬斥這隻刺蝟了.......說什麼沒有一心修道啊什麼的。
這小東西還一個勁的點頭。
“散。”大馬嗬斥。
刺蝟抖抖身子，一旁被綁在柱子上的某個人醒了過來，開始呻吟。就在這一刻，王壯也想起來了昨天傍晚發生的事。
“記起來了？”曹峰問。
“一些。是這隻刺蝟把我給弄暈的。”
“那麼這不就是妖怪嗎？”劉玄問。
“可能其他地方是說他們是妖，但是這裏不同，人們稱他們為仙。不還不算是仙，還差最後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