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果黨來說,殷汝耕隻不過是跳梁小醜罷了,但是,能夠看到跳梁小醜出醜,對於委員長來說也是極為高興的事。所以,他立即找來情報局的戴老板,讓他下令嚴密注意這個把殷汝耕搞得灰頭土臉的江湖豪客,不管對方是一個人也好,還是一個組織也好,爭取將其拉到果黨陣營中來。
“你說,那群人會不會是陝北大本營的特科幹的啊?”委員長在叮囑完畢後,又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應該不像,因為陝北方麵目前還是以圖存為主,不會沒事找事的。再說,他們的特科雖然有不錯的手下,但還沒聽說這種來無蹤去無影的高手!”
事實上,戴老板正在動用自己的力量,力圖找出事件的真相,因為在一座石塔之內,一個活生生的人說不在了就不在了,這事兒說出去也沒人信啊。至於傳說在巷道裏消失的那個家夥,隻能解釋為殷汝耕的手下太草包了。
通縣案件,讓日本朝野也大為震動。如果5名日軍士兵,是死於戰爭之中,日本國內輿論可能還能理解,但這5名日本士兵,卻是死於一次普通的抓捕匪徒的行動之中,這讓日本普通國民特別關注日軍在支那的生存狀態以及生命安全。
這不奇怪,因為此時日本並沒有決定是否發動全麵侵華戰爭,一些反對戰爭擴大的人自然會拿士兵的生命安全來做文章。但是,日本終窮是侵略派占了上風,所以,以這次事件為契機,日本一方麵加緊了向華北增兵的步驟,另一方麵則責成日軍天津特務機關長喜多將軍全麵負責案件偵破以及罪犯抓捕工作。
當然,日本人也沒有忘記在咄咄逼人的外交手段,讓委員長好生鬱悶了一陣子。不過,案件並不是發生在委員長治下,所以,委員長的外交辭令是“與我無關”!
陝北方麵,因為實力弱小,最初隻得到了媒體公開報道的消息,當陝北的情報人員從通縣拿到詳細的情報之後,“楊越”二字便進入了陝北的視線。當然,“楊越”二字同樣進入了東京大本營、果黨大本營的視線,而且各自情緒不一。
“會不會是倉州的武林高手做下的案子?”這是很多人設想的情形,也是各方力量重點打探的方麵。但是,幾天之後,倉州武術方麵的泰鬥人物就出來辟謠:通縣案件與倉州武林人物無關!
事實上,整個案件也沒見作案者采用過任何武術功夫,因為對方全部用的是槍,而且是日本製造的南部十四式手槍,當然,凶犯也用過漢陽造步槍,但那不是冀東自治軍的標準裝備麼?
所以,這個事件,必須由華北特務機關出麵了。
……
楊漢風能夠猜到他的行動肯定會給通縣的殷汝耕政權造成困惑,但他沒想到會是華北特務機關直接介入。當然,即便想到了也不會特別在意。
因為,以楊漢風做下的事,特務機關肯定不會在背後打冷槍,而是想將其抓捕,以解案件之謎,而日本人如果這樣處理,楊漢風就有大把的機會在殺死日本人後逃逸。當然,這樣說起來楊漢風或許有些自大,楊漢風自然不會給特務在自己背後打冷槍的機會。
這兩天,楊漢風在等網上購買的貨物之餘,也查閱了大量的有關冀東防共自治政府的資料。
冀東防共自治政府是日本成立的傀儡政權之一,1935年12月25日由殷汝耕等人所成立,最早為冀東防共自治委員會。以通州為政府所在地,統治麵積約8200平方公裏,統轄約六百萬人口。財政收入占當時河北省的22%。
冀東防共自治政府政府管轄區域為通州、灤縣、臨榆、遵化、豐潤、昌黎、撫寧、遷安、密雲、薊縣、玉田、樂亭、盧龍、寶坻、寧河、昌平、香河、三河、順義、懷柔、平穀、興隆計二十二縣和察哈爾的延慶、龍門、赤城3縣,此外還管轄唐山市、塘沽、大沽、秦皇島港等地。
原轄區保安隊改編為冀東自治政府軍隊,原保安第一至第五總隊分別改稱第一至第五師,張慶餘、張硯田、李海天、趙雷、李允聲分任師長。
1937年7月27日,日軍向駐通州附近的中國部隊二十九軍發動突然襲擊,埋伏在通州舊城南門外的偽軍保安隊沒有執行日軍的部署,按兵不動。殘忍的日軍轟炸了保安隊的駐地,激怒了本不甘心並早有起義準備的保安隊,在張慶餘等領導下,於1937年7月29日發動起義。他們搗毀了日偽機關,逮捕了殷汝耕(起義部隊轉移時殷逃跑)等一批漢奸,處死了500多個日本顧問、官兵,史稱“通州事變”。